是被放在心上的。
「哥竟然早晨才遣人說道你昨夜返宮……幸好你的生辰賀禮早給你了,要不多嘔。」
聽懷寧提起生辰賀禮,靖淩想起那令他身陷囹圄的瓷瓶,隻得乾笑著陪笑臉。
懷寧什麽都不知曉,他也不曉得陽焰與懷寧說了些什麽。多說多錯,倒不若什麽
都不說,想必陽焰也不願他與懷寧多碎嘴。
想到陽焰,靖淩忽然憶起昨日那碗麵線不似一般去黴運的麵線放了豬腳,而是擺
了顆鴨蛋的太平麵……原來竟是祝壽而非去黴。頓時明了陽焰心意,靖淩一時間分不
清湧上喉頭的是感謝抑或不堪,或許更是隱隱愧疚。他不想深思。
懷寧叨咕碎念了好一會,見靖淩都沒吱聲,用手肘毫不客氣地撞了他一下:「靖
淩你發什麽愣!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啊!」
含著一泡淚,靖淩疼得說不出話,隻得順從頷首點頭。
懷寧斜了他一眼,問道:「那方才我說了些什麽?」
靖淩唔呃了半天答不上半句話,懷寧啐了聲:「近來你怎麽了,總是心不在焉。」
靖淩困窘地搔了搔頭,藉傻笑蒙混帶過。
懷寧口中碎念著罷了罷了,左右來回兜轉了幾圈,而後誇張歎了一大口氣,十足
吊起了靖淩的好奇心。
「殿下?」
聽靖淩喚他,懷寧停下腳步,雙手重重搭上靖淩的肩,臉色正經得讓靖淩心驚。
這般直視懷寧那雙似總帶著笑的桃花眼,靖淩屏氣凝息不敢妄動不敢亂望,深怕
泄漏了那般齷齰心思。
懷寧看著他戰戰兢兢的臉,咧起嘴嘻笑:「我方才說,三皇兄跟餘襄返京了。」
「啊?」嘴巴微啟,靖淩頓時反應不過。
「我說,三皇兄與餘襄回來了。」懷寧難得耐心地又道了次。「我正要去找他們
呢,去不去?」
見靖淩連忙點頭稱好,懷寧拉起他的腕直往外奔。「那好,咱們趕快走!」
靖淩任懷寧拉著,奔跑之時呼呼吹過耳畔的風掀翻懷寧衣裳,靖淩有一瞬恍惚。
彷若回到年少之時,懷寧總愛帶他四處躲藏遊玩,心血來潮時便拖著他拐過一個個朱
紅廊間至錦陽宮纏著餘襄舞劍。一旁亭內專注下棋的陽焰與三殿下偶會起身與他們搭
聊幾句,鼓吹餘襄舞上幾招。
靖淩還記得,餘襄總會不滿嚷嚷要陽焰與三殿下別那麽寵他們,但又硬不起心腸
拒絕懷寧糾纏,總會有幾次讓懷寧說動,口中抱怨一番後才不甘不願地舞上幾招交差
了事,陪他們兩個小毛頭胡鬧。
偶爾,陽焰也會同三殿下一塊過招練武,讓他們在一旁看著,喧鬧鼓噪。
過往情境彷若曆曆在目,想來讓人格外懷念。
許久不見,不知他們可好?
方這麽想,便聽懷寧大喊:「三皇兄!」加緊腳步奔至來人身旁。
定睛一瞧,已在記憶中褪色模糊的臉龐頓時鮮活明亮了起來,靖淩不由得多打量
了眼前兩人幾眼。
稍稍退去了文人氣息,比記憶中更加黝黑的三殿下說起話來仍是一般儒雅,烈日
曬照的麥色肌膚襯得那雙眼更加鮮明。隻是那雙眼裏承著的憂悶,卻似更沉了些。
「七弟,許久不見了,」三殿下收起驚訝表情,微微一笑。彎起的眼裏有著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