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蹊蹺。」
「興許,與母後離不了幹係。」
陽焰放下筆,彩漆紫毫在案桌上滾動的聲響,聽來有些刺耳。
「隻是母後什麽也不說,隻道人都死了,她不願再提。」陽焰無所謂地笑笑,
「這般,更讓人確信。」
靖淩很難將素來親切的皇後娘娘與這般詭計牽連一起,隻得沉默。
「近來你就別同懷寧出宮了,來我這我有事要你幫忙。」
「小的……」靖淩張了張口,衝動想拒絕,見陽焰表情認真,隻得斂下眼:
「……遵命。」
他曾與陽焰約定過,要助他登上皇位。
「……」
陽焰輕喟了聲,揚手遣退一旁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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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偌大房內僅剩兩人,陽焰起身朝他走來,靖淩不禁退了步。
「用不著害怕。」
「我沒有……要逼你選。」
「……」
「……宮靖淩,在你心底,我到底是怎樣的人?」
陽焰伸手扣著他下顎,不讓他逃避。
再次聽得陽焰這般問,靖淩更加紊亂。撇開眼不瞧那雙讓他迷惑的深沈黑眸,掠
過耳際的惋歎卻是清晰得令他膽怯。碰著下巴的指尖有些冰涼,自指尖傳來的微微顫
抖,他隻當是錯覺。
良久,見陽焰似執意要得答覆,靖淩啟口,仍是閃爍其詞。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罷了。我不逼你,你得自己想。」好半晌,陽焰鬆開手,拍了拍他的額,「當
年你能想透對懷寧的情感,那麽,定能想透我做的事吧?」嘴裏說得自信,指尖緩緩
收起放開時的遲疑卻隱隱透露真正心思。
「……大殿下……是怎麽知道我對……」而後的話語再說不下,靖淩喪氣地垂下肩。
靖淩好恨自己如此懦弱,總沒辦法說出真實感受。
「與你一般理由。」
「與我一般……?」
抬頭看見陽焰眼底深粹情感,靖淩有一瞬踩空的錯覺。
「我一直在看著你。如同你一直看著懷寧那般。」
「雖然你不曾發覺。」自嘲地笑笑,也不理會靖淩有何反應,陽焰輕按了按他的
肩,轉身走回案桌前,隨手拿起奏摺翻看。
「大殿下……」
「或許也該說我不讓你發覺。」半斂著眼,瞧不清真正心思。「如同你不想讓懷
寧發現那般。」
「……」
「往後若僅有咱們兩人我便不裝了,」似下定了什麽決心,陽焰語氣些許雀躍。
「同我說的,我要……希望你看著真正的我。」
「可是大殿下……」
「別有擔負,別以為是利用。」沒讓靖淩有機會自責,陽焰打斷他的話。「若說
你利用我,那我以往何嚐不是在利用你?」
「更何況,宮家已退出朝局。你不欠我什麽。」
「……」
見他麵仍有難色,陽焰闔上手中奏摺,輕喟:「宮靖淩,我還得仰賴你的易
容之術。」
「這下……不就打平了?」
靖淩瞪大著眼,頓時不知該怎麽理解陽焰話語中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