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去,怕還會引起更大風波。」
「我會注意。」誠心收下這忠告,陽焰仔細盯瞧樊沁那張似飽經風霜的臉,更覺
不舍。
「那麽我該走了。」不願讓陽焰瞧見他眼底藏著的心事,樊沁撇開臉,起身欲離去。
「不多坐坐?」
樊沁揚眉,語帶嘲弄,「皇兄心思根本不在這,還要留我在這礙事嗎?」
「這倒不必。」掛上一貫笑容,陽焰也跟著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不想讓小六知道我來過。」撇撇嘴,一臉不願。
仍是送樊沁到了門旁,跨出門檻之時,陽焰再次問道。
「小五好嗎?」
「……我不曉得。」垂下肩斂下眼,迷途孩子一般。
陽焰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樊沁的肩。
「就快結束了。」
樊沁沒有問這話意思,僅是神色複雜地望了陽焰一眼,遲疑頷首,邁步離去。
因身上悶燒難適,原先專心外邊聲響的靖淩,聽著聽著卻昏睡了去。
再次醒來,是因撫上額際的沁涼溫度。
迷蒙張眼,陽焰一臉擔憂碰著他的額探看熱度。
「吵醒你了?」輕柔語調,似是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方才是……」嗓音竟是沙啞得驚人,像有柄刀子在喉中刮啊刮,靖淩忍不
住咳了幾聲。
「老二。」陽焰扶著靖淩的背,將軟枕塞在他腰後,幫他坐起身,自桌上拿過水
喂他喝。「突然尋來的,事前也沒通知一聲。」
「大殿下與二殿下……」感情很好嗎?
見靖淩喝得急不住嗆咳,陽焰坐上榻邊讓靖淩的頭靠著他的肩,拍著他的背為他
順氣。「老二欠我人情。」
「……人情?」好不容易順過氣來,靖淩隻覺昏昏沉沉,就著陽焰的肩闔上眼,
本人也沒自覺的倚賴。
「當年為了悠真,老二可拿了不少承諾交涉。」陽焰輕笑,「甚至包括永不為帝。」
話方出口,想起樊沁臉上那抹心傷,陽焰旋即斂容漾起抹苦笑。他與樊沁……何
嚐不一樣?
他們都一般,步履蹣跼地,拚了命追求不屬於自己的一份情。
見不著陽焰麵容,靖淩僅是斷斷續續問:「……悠真……五殿下嗎?」迷糊腦袋
裏響起二殿下曾說的,不與陽焰搶那皇位。
「嗯。」環抱著靖淩,陽焰勾起靖淩散落長發全撥至後背,悄悄享受這似是偷盜
而來的溫存。些許惶然,些許迷戀。複雜滋味。
不願再談悠真,陽焰提起與樊沁討論之事,「老二方才是來說先前先前萍美人
之事。」
「說似是有人易容成他,不過不知是誰。」
靖淩腦中浮現一件事,似是很重要,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發著高熱的腦袋裏一片
模糊,眼皮沈重得怎麽也抬不起,令他頻頻瞌睡。
見他不舒服,陽焰也不繼續話題,輕拍他的臉要他清醒,「先別睡,我幫你拿了
熱粥,稍微吃些再歇下吧。」
「晚些若仍是不舒服,我再請禦醫過來?」
陽焰也知道靖淩定不想讓人見他這般軟弱,也定不想讓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事,
他連若巧都不給進來了,更何況是禦醫。
「喔……」靖淩欲睜開眼,卻又忍不住闔上。不知是否因正生著病,在陽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