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比妓還不如。」
看著陽焰臉上的自嘲,靖淩結結巴巴我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才自口中拚組出話語:
「我……不想傷你。」
「你敢說……這樣不是傷嗎?」陽焰半眯著眼,淡漠的眸子內有他,卻又好似,
沒有他。
「……」
他真的沒想要傷他,真的不想傷他,可是卻好像,傷他最深的,都是他。
陽焰冷冷凝望了他一會,「你敢說,你不是想要逃避?逃避懷寧、逃避這宮廷、
逃離……我?」字字句句都像拿刀往自個心口刨剖,陽焰很訝異,就連這般時刻自己
仍笑得出來;心底冰涼死了一般,卻仍是笑著的。
「……」靖淩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該怎麽說,才能與述說他的不安?
他怕讓陽焰等,他怕自己這般態度會傷他。更怕若他真的愛上了,那會不會,傷
得更深?
陽焰是未來的帝,三宮六院、無數妃嬪、傳宗接代……太多太多顧忌,太多太多。
他能給陽焰什麽?陽焰又……能給他什麽?
他分明仍未愛上,腦子裏卻不停兜轉著對未來的猜忌。
他說不出口。
見靖淩撇開了眼,陽焰斂起笑,壓按他的額,後腦杓磕撞著桌麵,疼得靖淩眼角
泛淚。
陽焰毫不溫柔地掠奪靖淩的唇,舌頭纏勾舔舐,貼緊的唇毫無縫隙,靖淩想抗拒,
卻遭陽焰一咬,
帶了鏽味的苦澀漫了一嘴。
伸出舌輕輕舔舐他泛著豔色血絲的唇,瞧他渾身僵硬,陽焰輕輕地笑了,「宮靖
淩,是你逼我對你殘忍的。」
察覺陽焰意圖,背脊泛起的惡寒竄升化成滴滴冷汗,靖淩第一次覺得眼前這人如
此可怕。「殿下……別!」靖淩伸手欲阻止,卻被陽焰攫抓製止。
不顧靖淩反抗,陽焰扯下靖淩腰帶扣住他雙手綁縛,撕裂他身上衣裳。暴露在空
氣中的肌膚與傷痕交錯刺激情[yù]。扣住靖淩下頜,陽焰又將唇貼了上去,粗暴堵住靖
淩口中的殿下殿下。
吻去嘴角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陽焰略略拉開距離,複而貼近在靖淩耳畔低喃:
「你喊的,是我,還是懷寧?」陽焰搖頭,冷冷挖苦,「或許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
要。」垂掛胸`前夔龍玉佩熨著他的體溫,卻好像怎麽也貼不進他的心。有些可悲的顏
色熱度。
「大……殿下……」靖淩艱難地想起身,卻僅僅讓兩人貼得更近了些。
「宮靖淩,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堅強。」我不能忍受你一而再、在而三地反覆。
「我隻是個人。」
「……」
「我不想試探你,你也別試探我好嗎?」靠在靖淩頸間,埋去臉上表情,陽焰隻
覺得疲倦。他是那麽在意他,想好好珍惜他,卻一次又一次遭人踩踏在腳下。是不是
真要對他殘忍,對他來強的,他才能明了他對他的執著?
緘默間,僅有不平穩的呼吸氣息彼此交錯。
「那……為何給我那玉佩?你敢說你不是想試探我?」話出口,才覺口不擇言,
但怎麽也無法收回,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質問:「你應該早就清楚若巧有打算殺我,所
以你才給了我那玉佩的不是嗎?」
貼著頸間的額隱隱發顫,似壓抑著的笑聲低低幽幽,讓靖淩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