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腰上劍柄警備。
陽焰皺眉瞥了一眼重錦懷中無意識之人,旋即換上武裝,「今日吹的是什麽風,
四弟怎想到了要找我?」平時一般堆起笑,溫和詢問,「還特地這般時刻找來儷賢宮。」
「也沒什麽,」幸憫也不拖延,攤了攤手,「想與太子殿下交換個人。」
「喔?」陽焰淺笑,十足裝傻,「我可不知道我手上有什麽人是四弟想要的。」
幸憫聳聳肩,「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擺了擺手,一臉無謂,「方才四弟進宮途
中撿到一人,想必這人,定對咱們太子殿下很重要。」一柄短匕自重錦袖中滑出,亮
晃晃的刀刃抵著懷中之人咽喉。
不意外見陽焰變了臉色,幸憫言笑晏晏:「不曉得四弟有無猜錯?」靖淩欲抽出
腰間軟劍,卻見陽焰抬手製止。
陽焰眯細了眼,冷冷瞪著重錦,不置可否。
「如何?願不願談談?」幸憫揚眉,神色怡然。
皇後寢殿內,兩造人馬各據一方。相較於座上皇後滿臉怒意,幸憫閒適喝著熱茶,
嘴角帶笑瞟了幾眼仍被懸在半空的魏錦雪。「那麽,就這般說定了。」
「不曉得太子殿下抑或皇後娘娘有無高見?」
不曉得陽焰為何突然反悔折返,還帶了死對頭宸妃之子,皇後氣衝衝瞪著陽焰,
手中長鞭握得死緊。她總摸不透這大兒子心底盤算些什麽,那被當質子的橫看豎看不
過就是個平民,有什麽好重要的?魏錦雪那閹豎知道太多了,怎能就這般放過他!方
才陽焰也說了,多讓他活一刻危險便多幾分。
隻是鮮少見陽焰這般怒形於色,皇後咬著唇,倒也不敢多說些什麽。
謹慎起見,陽焰要求幸憫讓他探看那人容顏,幸憫沒有反對,隻是一逕地笑。
與陽焰交換一個眼神,靖淩方要上前,便聽得幸憫阻攔。
「等。」嘖嘖兩聲,幸憫閒散指了指靖淩腰間,「還請宮護衛將那劍交與太子殿
下暫時保管。」
靖淩望著陽焰冷若冰霜的側臉,些許猶豫。
「照他說的做。」
站在陽焰身後一步之遙,都能感受那般冰寒怒氣。隻是不曉得,陽焰真正發怒的
對象是誰。
卸下腰間軟劍,往前交與陽焰。陽焰淡淡道了句當心,靖淩點點頭,走至重錦麵
前蹲下`身探看。單膝跪下的重錦警戒地握緊短匕,抵著懷寧喉間,泛出隱隱血絲。靖
淩自懷中拿出瓷瓶朝手上倒了些藥水,往懷寧下顎抹去。
「有件事,不曉得宮護衛知不知曉?」幸災樂禍口吻響起,靖淩的手一頓。「雖
是許久前的往事。」拖長語尾,幸憫故作天真地偏頭笑笑。
「靖淩,」陽焰低低喚他的名,欲讓他安心似的。「別理他。」
「當年禦苑裏,」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幸憫自顧自地說,「本王本想要一箭解決
那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崽子,卻沒料得半路殺出程咬金,箭沒打著兔子,反倒打著了一
旁那隻走狗。本王不善狩獵,難得能有大好機會獵隻兔子,卻遭那狗破壞,至今仍是
耿耿於懷哪。」
靖淩清楚記得,那時娘親方逝世沒多久,為讓他打起精神,懷寧串通了惜寧宮
之人,硬是拉著他至禦苑走走,本已打聽好那時無人會至禦苑,卻沒想到幸憫一時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