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了這般圈套……」說得懊悔惱恨,隻差沒哽咽明證清白,「那可是皇奶奶贈與兒臣
的無價之寶……」
眾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議如浪濤般澎湃洶湧,殿上太監厲聲製止,卻是難杜攸攸
之口,急得直跺腳。
說不穿是脫罪之詞,說不穿是為人頂罪。前些日子傳說七殿下另有心上人,據說
七殿下相當迷戀那名姑娘,為了那姑娘不願娶妃,還與皇後娘娘起了爭執。如今康雨
筠方被欽點為王妃就慘遭毒手,誰知是不是七殿下……而大殿下一向溺愛七殿下,難
說大殿下不會為七殿下出頭……
「昨日午後兒臣與懷寧談了一會話,而後時間皆留在書房內,有不少人可作證。」
聖上似也不信做事一向縝密的陽焰會弄丟玉佩,「你應該曉得,這皆不成理由。」
「父皇,兒臣有何理由殺害雨筠呢?那可是兒臣皇弟的妃子。」陽焰垂下頭,
被害一般,字字強調:「不過有心人栽贓誣枉。畢竟,這朝中……想要兒臣性命的人
可不少。」
「且若真是兒臣,您也曉得,兒臣可沒那般粗心,蠢傻留下這般證引待人追查。」
輕聲低笑,些許自滿。
一殿嘩然,沒人料得陽焰會說得這般直白,就連聖上都似頭疼似的揉了揉眉心。
「父皇,皇兄這麽說也不無道理,」幸憫向前站了步,兄弟情深一般,那麽些裝
腔作勢。「雖不知有幾分可信。」
「幸憫。」聖上喟了聲,「你怎麽看?」
幸憫順利讓聖上將注意放在他身上,「兒臣倒想聽聽七弟怎麽說。」一聲七弟喊
得親膩,肚腹裏不知又轉些什麽陰謀詭計。
康大人磕頭如搗蒜,哀切喊著請聖上明察。聖上睨了眼懷寧,「懷寧,你至今可
連半句話都沒說。你的玉呢?」
懷寧縮著肩,頻頻抬眼覷看陽焰表情。「兒臣……」
「懷寧,拿出你的玉佩與朕瞧瞧。」見懷寧吞吞吐吐,聖上不免有些惱怒,「堂
堂一名皇子畏畏縮縮的成何體統!若不是你做的,那有何好畏縮?直截了當些!」
懷寧支支吾吾,陽焰僅是笑,風姿瀟灑。「父皇,您現下要他拿他也拿不得啊。」
聖上眯細了眼,看著言笑自若的陽焰,「怎般意思?」
「因他早將玉佩與了靖淩當護身之物,怕您生氣才不敢說。」
一瞬,滿朝目光全集中於靖淩,靖淩表麵強裝鎮定,心底酸意潮湧,泛了整嘴酸
苦。
那聲不要忘記似又嫋繞回盪耳際。為保全懷寧,陽焰竟願不顧自己情感編造這番
謊言。靖淩不曉得陽焰究竟是用怎般表情說出這番話,可他覺得痛。
「那畢竟是皇奶奶的一片真意, 怎能隨意贈人呢。」歎惋一般語氣,帶了些他
人學不來、不惹人厭的輕佻。「也難怪懷寧說不出口,父皇您說是吧?」
胸`前那塊玉佩似是有了熱度似的,熨得心口燒灼發疼。
聖上睇著靖淩麵龐沉吟了好一會,直至陽焰又喊了聲父皇才回過神來,神色無異
地命靖淩上前,若玉佩真在他那,便拿來佐證。
陽焰橫了靖淩一眼,靖淩再怎麽躊躇不決,也隻能咬牙,自懷中拿出玉佩,順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