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襄,」陽焰冷聲催促:「說是不說?」他的人是可讓人隨意打量的嗎?
「我方才過去想再說服卻發現他死了。」被瞪得背脊發涼,餘襄趕緊直言正色:
「似是知曉聖上駕崩便咬舌自盡了。」
陽焰沉吟了會,雖是不舍,也隻得接受。若真非必要,他其實,不想讓青逢死。
若青逢願留在懷寧身旁的話,那他也能稍稍安心……現在,說這些都太遲。
「處置好了嗎?」
「嗯,留了封信。」餘襄聳聳肩,笑得自信:「我這些日子假扮他可不是扮假的。」
「這麽多年來,難為你了。」
「真的。」皺眉苦臉,餘襄大嘴一張滔滔不絕抱怨:「主子您都不曉得要瞞過三
殿下偷偷練字學聲是件多艱钜的任務,還得時不時伺隙放鴿與您聯係……又要假意與
您交惡什麽的,」撇撇嘴,「簡直吃力不討好。」
任餘襄嘮叨訴苦也無意阻止,陽焰聽而不聞,撇過頭眼尖瞧見靖淩神色不對。
「靖淩?」連續喊了幾聲都無回應,陽焰起身輕拍了拍靖淩蒼白的臉。
花了一番氣力才自喉中擠出聲音:「若說……餘襄從未背叛……」越聽思緒越混
亂,靖淩不由得低語:「那為何要至錦陽宮行刺……」
餘襄連忙站起身,哆嗦著搓手臂:「等等等!那刀可不是我刺的,我沒可那個狗
膽!」
「不是你,那便是……」微微別過頭,定睛陽焰身上。靖淩忽然覺得,有些疲倦。
陽焰頭疼地扶額。他原想著先慢慢與宮靖淩解釋……餘襄這著可真亂了他盤算。
看來宮靖淩比他想的,還要在意他。這麽一想,又有那麽些心暖。
「所以,那也是作戲嗎?」聲調平板無起伏,直勾勾覷著陽焰墨黑雙眼,想自裏
頭瞧出些端倪,「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耶耶耶?才不呢。雁寒跟若巧也是方知曉,」唉唉為陽焰叫屈,餘襄口不擇言:
「靖淩你可有好些個機會能發現,隻是你一直心不在焉,怪誰?」
「餘襄,」陽焰橫了他一眼,「別添亂,一同出去守著。」
又關他什麽事?幾年來被流放淮安當奸細兼護衛還不夠,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恢複
職位,又因主子私情遭人嫌棄。餘襄嘟噥著委屈沒心沒肺踢蹬踱步出去。
待餘襄不甘願甩上門,陽焰小心翼翼執起靖淩的手。十指冰涼得可以,陽焰不由
得有些心疼。
「我答應要跟你說,所有的所有。」
靖淩嚐試抽回手,卻遭緊緊握住。惶然心慌。
「什麽時候開始……」腦中混亂一片,連自己都不曉得問出口的究竟為何,
「那刀,是你自己……為什麽?那聖旨……餘襄……」
「你曉得嗎?那時我得保己。外頭那麽多人要殺我,與其任人當砧上肉,不若我
自己下手。」以掌熨著冰冷指尖,不任他逃避,「那是封宮的托辭,逼迫老三返京的
藉口。」暖吻印上冰冷耳根,感受對方瑟縮身子些顫唞,陽焰彎起嘴角,享受這般曖
昧。
「父皇駕崩時,老三定要在京裏接下皇位。」他籌算謀略了那麽久,為了,就是
讓老三稱帝。
「為什麽……」細語耳際令心跳亂了拍,腦袋也發著熱。靖淩退了步,想拉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