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困不困?”

秦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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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辦事很是利索,楊秦兩府的事很快就打聽了個清楚,舒窈姑姑因此二度來到秦員外家,和住在娘家的秦二娘子會麵。

她的突然到來可謂是天大的驚喜,因為秦二娘子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婚姻會驚動宮中的貴人。

這是托了三妹妹的福了。

秦二娘子知曉。

那舒窈姑姑也是個直爽人,屏退了左右,便開門見山地笑道:“想必你也知曉,你那夫婿不是個良人,你若是無異議的話,宮中的貴人倒是願意為你重新找一戶好人家。品貌家世,才情,都是不必擔心的。”

秦二娘子頭腦清晰,是個拎得清的女郎,憑著貴人的話,想了一圈,就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當即就點點頭,福身道:“但憑貴人做主。”

小娘子這般上道,舒窈也好交代差事,心情自然也是舒暢的。

“如此甚好。”那女官點點頭笑道:“三日後必然把和離書給你,然後你便等著出嫁罷。”

秦二娘子不勝感激,連忙彎了彎身:“多謝舒窈姑姑。”

送走舒窈之後,秦娉心中思緒萬千,想要親自去沈府登門,又怕自己把晦氣帶給妹妹,於是隻叫人傳信。

兩府相距不過兩裏遠,秦嫀收到的那信連墨汁都沒幹,看完之後她心中一驚,然後彎月般的眉毛輕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家中的郎君確實進過宮,也見了太皇太後,順便還把自家的糟心事給太皇太後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秦嫀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不愧是皇家編外人員,還是該說自己的夫君太魯莽,若是惹了太皇太後的厭煩可不是小事。

但如今事情辦得這麼漂亮,也是不爭的事實。

秦嫀垂目思索了一下,起來把衣裳脫下來,隻留下一片抹胸……然後在趙允承的衣櫃裏,找出一件他的披風。

這郎君獨愛白色,家中的衣服盡數雪白。

隻在箱底處壓著一套可憐兮兮的天青色,看著很是眼熟,卻是對方穿著上門提親的那件。

怕不是隻穿了一天?

秦嫀挑眉,不由擔心自己五顏六色的喜好會不會被郎君嫌棄。

邊想著,披上雪白的披風,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確定不會春光乍泄,便讓丫鬟在前麵開路,以免被下人衝撞。

好在沈府人少,倒叫秦嫀一路上暢通無阻,就到了前院的書房,敲了敲門。

裏頭傳來清冷的一聲:“誰?”

來書房找他,還是頭一回,秦嫀卻沒想到,不在自己麵前的郎君如此高冷。

她抬手又敲了兩聲。

眼神促狹。

裏頭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多時,書房門向兩邊打開,露出郎君頎長俊秀的身形來,還有那張冷峻沉默時威嚴,勾唇揚眼時迷倒一片的俊臉,這會兒愣怔地看著門口裹著他的披風的小娘子。

“夫君。”秦嫀輕喚。

“嗯……”郎君正想說這麼熱的天,卿卿裹著披風作甚,突然想到了什麼,郎君俊容一黑,接著一紅,總之十分精彩:“你真是……”他咬牙切齒得連一句話也說不齊乎,連忙伸長手臂把女郎扣進來。

書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外界的一切窺探。

秦嫀趴在郎君寬厚而不平靜的懷裏,仰頭笑眯眯,和郎君對視。

“……”趙允承見她這般坦蕩無邪,又不確定起來,於是隨手掀了一下自己的披風。

雪白披風下,一副玲瓏身段,起伏有致,瞧得趙允承眼前發黑。

“你竟敢穿成這樣走出房門?”郎君的聲音從嗓子眼裏擠出來。

“有丫鬟開路……”秦嫀細聲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