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油膩的高聳魔法帽下,是一張幹瘦的老臉,老臉之上,有著深凹的雙眼和尖的可以當針使用的下巴。
全身看去,老哈瘦的像是根套著破布的棍子,邋遢醜陋的驚人。
這個時候,老哈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孟鐸爾,看著看著神奇卻是一變,張口便大罵道:“瞧瞧啊!瞧瞧。簡直和梅勒拉那老東西一個德性,真當自己塊是花蝴蝶啊!”被稱作老哈的猥瑣老頭指著孟鐸爾這套衣服破口大罵,神情大有不忿之意。
孟鐸爾聽著一陣無語。是,孟鐸爾承認,自己的養父老頭梅勒拉確實是有著一張讓男人都為之嫉妒的臉蛋,但硬要把自己和梅勒拉相比,卻真沒有多大意思。在這方麵,孟鐸爾自認為自己長得還算湊合,可要和梅勒拉相比,那是拍馬都遠遠的趕不上。
“該不會是老哈家的紅杏叫梅勒拉給摘了吧!“孟鐸爾惡狠狠的想到。
“梅勒拉調教的不錯啊!”老哈罵完便話鋒又一轉,眯著的小眼睛裏立刻滿是笑意。
“還成吧!”孟鐸爾笑了笑,接著,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老哈,吃飯了嗎?”
“你覺著我吃飯了嗎?老子等了你多少年了,是死是活也不給個回話,就叫人這麼幹等著,你說我吃飯了嗎?”人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老哈是翻臉比女人都快!
“沒吃飯就沒吃飯,至於急成這樣嗎?我現在和阿貝要吃飯,你來不來?”說著,孟鐸爾帶著滿腦子疑問和奇怪的阿貝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老哈神情一滯,破口大罵了兩句沒良心的便灰不溜秋的跟了上去。
路上無言,兩人一虎來到一座極富遠東特色的酒樓,入得樓裏,肩上掛著抹布的小兒諂笑著迎了上來。
“要個包間,然後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孟鐸爾此時的語氣像足了土財主,沒辦法,誰叫自己懷揣著千餘金幣呢!
小兒極其職業,依就一臉諂媚著將幾人領入包間。
孟鐸爾當先大馬金刀的坐下,想了想又拉回將要出去的小二:“多來點肉,大塊的那種。”說著順便指了指窩在椅上的阿貝,表示需要大塊肉的主人,“快點啊!”
小二知意,快步退了出去。
不多時,也就是屁股底下的椅子還沒熨熱的時候,一頭被烤的色澤金黃的乳豬被送了上來。
肉香似乎是瞬間彌漫了整個包廂,孟鐸爾自是饞得不行,阿貝更加不堪,嘴中的哈喇子再一次刷新了記錄。
神經病老哈其實也是喉結蠕動,肚裏饞蟲亂跳。但看著孟鐸爾和阿貝的不堪,存心賣弄,便站起身來指著乳豬說道:“這是烤乳豬,遠東的名菜,你看這乳豬皮脆肉嫩、油而不……混蛋、混蛋、你們兩個混蛋。”
正當老哈打算將掏盡腹中墨水,然後大加嘲笑時,乳豬正以風卷殘雲的速度被孟鐸爾和阿貝瓜分,等老哈反應過來,乳豬還剩的,是不知是誰咬過的半截豬腿。
老哈心裏窩火,直感覺一桶火藥給倒在了胸中,別提那火氣有多大了,眼瞅著菜又來了,當即多了心思,硬是將噴到嘴角的火藥給生生咽了下去,並且義無反顧的加入其中。
一時,氣氛倒真有點熱鬧至極,飯菜消失的速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就以遠東酒樓火箭般的上菜速度都險些跟不上節拍。
小二看著這情況,眼角不禁抽搐了,心裏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這他媽的都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