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為什麼是人祖族永遠的附屬,原因之一不外乎是這種血脈的吸引,回想曆史,多少血族把能傳承到人祖的血脈看成至高的榮譽,而現在,這個混賬小子卻自損自己生命元氣,把這種血脈留給了一隻原本還隻是野獸的身上,這叫老哈怎能不氣。
可氣也歸氣,生米都煮了成熟飯,還能改得過來?
老哈在對孟鐸爾蹬鼻子上臉時,戰鬥仍在進行。
阿貝和青色斑紋豹的纏鬥中,漸漸摸出了竅門,每次攻擊如共工怒撞不周山,誓死魚同網破。招招慘烈至極。
青色斑紋豹不進反退,實力本就高於阿貝,加之風係魔獸,速度又占優勢。身上的小傷會在這頭白金老虎身上換便以重創。一時似乎占盡優勢。
但隨著時間推移,青色斑紋豹漸漸覺出不對。
為什麼這頭受傷更重的白金老虎體力還是如此充沛,動作還是依舊敏捷?
似乎為時太晚,阿貝周身的流沙狀妖紅逾加強盛,外放的血液力量具有獻祭能力,一時將吸收來的血液能量全部爆發。
青色斑紋豹隻感覺虎掌太快,快到無法躲閃。接著,身體似乎輕微疼痛了瞬間,眼中的景色全成了倒影,然後變成無盡黑暗。
巴爾塔壯碩的手臂如同一柄強大的鈍器,青色斑紋豹稍一接觸,便被轟裂。
墨黑的環境中,更黑的光芒不時閃動,每閃動一下,青色斑紋豹就被劃破喉嚨,旋即死亡,連半點鮮血都不曾濺出。
而北歐大漢已經倒下五人,餘下的隻得圍城圓形方陣,齊力抵抗。身上被青色月刃劃得鮮血直流,支撐的十分幸苦。
隨著巴爾塔、刺子斬殺的青色斑紋豹越多,情勢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暴雨如舊,將地上的鮮血和汙泥混成一塊,變成一團團汙黑的顏色。似乎在嘲笑還能站著的戰士和死去的生命。
巴爾塔看了一看尚存的北歐戰士身上慘烈的傷痕,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狂奔到孟鐸爾麵前,拳頭擊出,將孟鐸爾轟退老遠,在帳篷裏幹燥的土壤上留下兩豎擦痕。
“你為什麼不去救他們?為什麼?你這個偽君子”
就近的老哈一把拉住巴爾塔,“混小子你抽什麼瘋?”幹枯的手臂竟使得暴怒不止巴爾塔動彈不得分毫。
除了死去的北歐大漢,餘下的都相互攙扶著站到巴爾塔身後,那意思再簡單不過。
刺子走到孟鐸爾身後,冷眼看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阿貝虎毛乍起,口中嗚嗚作響。
孟鐸爾看著眼裏,心中冷笑不跌,這他媽還反了不成?
微眯的狹長丹鳳眼中冷光暴起,如同臘月的寒光,割得一群嘩變的人生疼。
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暴戾之氣從孟鐸爾散開,當先的巴爾塔直覺自己靈魂都在顫栗。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孟鐸爾的對手,但從未想過,孟鐸爾強大至廝,那股讓人顫抖的暴戾之氣是孟鐸爾身上的嗎?他究竟殺過多少人才能有如此強大的暴戾之氣?
“你們有資格要求我嗎?”孟鐸爾聲音平靜,卻充斥著絕不容反抗的壓迫。“誰給你們的自由之身,誰給你們的強者之路?看看那幾個蠢貨,我教過你們把後背留給敵人嗎?”幾句話壓的北歐大漢啞口無言,是啊!自己以前還是毫無自由的奴隸,是孟鐸爾給了他們自由和對明天的希望。
巴爾塔鼓起剛想說什麼,卻叫孟鐸爾給堵了回去。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待不慣趁早滾遠點。”這句話把巴爾塔罵的有些懵了,本來他剛覺著自己確實有些衝動,這事根本上並不是孟鐸爾的錯,如果有錯,那也是巴爾塔,畢竟他才是北歐大漢的直接領導,就算要救,也應該他去。
可錯歸錯,大老粗巴爾塔心裏還是被罵得有些委屈。
“沒實力的螻蟻不配有談論資格的條件。”刺子不急不慢說了一句。
一句惡毒的話。刺得北歐大漢心裏滴血,可能有什麼辦法?誰都不會懷疑,這個跟在孟鐸爾身旁,像個幽靈般的男人,能瞬間掐死他們。確實,他們是螻蟻沒錯。
再說下去似乎有些索然無味,孟鐸爾轉身欲走,眼神不知覺的看向某處,冷去的寒光繼而暴起。
巴爾塔被嚇得一跳,心想自己又做錯什麼事情了?等了半天,才發現自作多情。
順著孟鐸爾眼觀看去,巴爾塔不由心中猛震。
死去的北歐大漢的屍體,不見了。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了。
“原地集結防禦!”巴爾塔大聲嘶吼,在轟轟暴雨之中,將命令清晰的傳遞下去。
十五餘北歐大漢毫無遲疑,圍成圓形防禦陣。
每個人眼中都是震驚,孟鐸爾也不例外,就算自己沒能察覺,那麼刺子呢,也沒有察覺?這不是個好的信號。
“影子遊魂,沒有移動,判斷不出他們位置,數目約為五隻!”刺子壓音成線傳遞給孟鐸爾幾人,接著像是直接跨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消失不見。
“影子幽魂”孟鐸爾默念,腦中不由翻出這種魔獸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