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傭兵拚命大叫,一路奔跑著將聲音傳遞到每一座平房。
嘈嘈雜雜的聲音從每一座平房傳出。
野狼傭兵團副團長埃達心裏非常的不爽,本是一番雲雨之後的安逸覺被生生打斷,該死!怎麼會有敵襲,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遭遇敵襲的野狼傭兵們雜亂的跑到校場中集合,這些輪休的野狼傭兵非常的鬆懈。有的滿身酒氣,有的睡眼朦朧。邊跑邊係著身上的甲胄,身上不時有東西掉落,回頭撿時,和後麵的傭兵擠做一團。
更有一些傭兵,居然光顧著係身上散開的衣服、甲胄、武器一個都沒帶。
按照以小隊為單位,一千多人組成的彎曲隊伍剛一集結完好。平地似平空變出來的一大團血紅之光。十一個結成的錐型攻擊陣型,齊放的血液之力變成一個血紅的氣罩。
這些身形至少都在兩米開外的大漢身著幽黑的覆麵鎧甲,手擒完全可以遮住他們身形的巨斧,在血芒的籠罩下如同戰神。
嗜血狂躁的氣息和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想到退讓,雜亂的陣型更堅定了這種想法。
退讓的後果是可怕的。
錐型氣罩猶如一頭蠻牛闖進了羊群,擋在最前麵的傭兵被撞的四處散飛,斷裂的四肢在空中撒下大蓬的鮮血。流進幹燥的沙地,滋潤著枯黃的雜草。
拚命逃脫的傭兵擠推著後方不明所以的傭兵,情況更加混亂。
巴爾塔帶領的北歐大漢直接將野狼傭兵團扭曲的陣型擊了個對穿。錐型攻擊陣型有條不紊的挑轉反向,巴爾塔充當尖頭,再次向傭兵密集處發動了第二次衝擊。
雜亂而慌張的傭兵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被再次衝鋒的北歐大漢徹底擊碎!
一個大劍師巔峰帶著十個高級劍士撕爛了一個一千多人的隊伍,不知該說北歐戰士強悍還是野狼傭兵窩囊。
被衝散野狼傭兵簡直就是沒了牙的羊,重新組成絞狀的北歐大漢舉起手中巨斧,撕裂任何敢擋路的敵人。
跳躍的黑芒拉扯一條黑帶,刺子的攻擊頻率較之先前迅疾太多。
黑芒閃過,一個個腦袋掉地,一個個血泉噴出。
壯觀而血腥。
聞聲趕來的眾多傭兵齊齊驚呼,這種精確而迅疾的手段,在任何戰場都會是敵人的惡魔。
遊一、遊二同樣加入戰鬥,直到現在,兩個黑妞妮子仍舊非常不習慣殺戮,尤其是這種血腥的殺戮。
強忍著胃裏的翻牆倒海,漆黑的匕首閃著黑芒,精準無誤的劃向每一個野狼傭兵團的喉嚨,天生的靈活加之刺子的悉心教導,身法已初具雛形。騰挪閃躲間,躲過大部分攻擊。
混亂的戰場之上,一隻全身白金的半大老虎躍入其中,夜色也難掩蓋住白金相隔的皮毛和流線順暢的肌肉線條賦予的美麗。
於美麗毫無相關,阿貝的攻擊卻是異常凶狠。
有力的前掌敢於拍向任何敵人,將敵人的胸膛拍穿。落下的利刃尚未嵌入皮肉,虎鞭早已纏住來者腰圍,猛然躍起虎身拌著嗚傲的吼聲,鋒利的牙齒將喉嚨咬成兩節。
慌不擇路的野狼傭兵衝向呆在校場門口的老哈和四個美娘,跑在最前的野狼傭兵距離老哈尚有數米距離,並不見老哈有任何動作,奔跑的野狼傭兵猛然的鼓漲,像是充氣過度的皮球,變成醬紫色的膚肉繃至極限。
嘭的一聲,爆成漫天散落的肉漿,沾滿了旁邊夥伴的全身。
一個兩個,嘭、嘭、嘭、緩慢並且持續的破裂之聲。
野狼傭兵的雙腿像灌了鉛水,再已挪不動分毫。掛在臉上的肉漿,在他們呆滯的臉上流進嘴裏,腥熱而酸苦的氣味擊破了這些刀口舔血的傭兵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野狼傭兵團的副團長埃達不知道用刀砍翻了多少個臨陣脫逃的傭兵,優質的鋼刀早已蹦壞了幾個缺口。
“回來!回來!混蛋!混蛋!”
直到現在,他人不清楚是誰在襲擊他們,因為什麼原因而襲擊他們,唯一清楚的是,襲擊者的人數很少,他必須抵住,必須把野狼的老底保留住。
盡管在此時顯得多麼徒勞無功。
揮舞的鋼刀又一次砍翻了一個臨陣脫逃的傭兵,鋼刀上還流著鮮血,缺口處還掛著碎肉。他還要砍,砍翻這群自知逃跑的雜碎。
夾著風聲的鋼刀從刀柄處被人擒住,埃達沒來得及任何反應,鑽心的疼痛莫入心底,手掌和臂膀成了兩條平行線。
孟鐸爾雙手交叉一折,拌著埃達撕心裂肺的慘叫,埃達的手臂被折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