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塔在隊伍裏奔走,哪裏情況危機就跑向哪裏。
他救得下一個傭兵的生命卻要葬送整支隊伍,他犯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對整個隊伍發出任何指令。
直到第一批的八個血戰士閃著血紅之光衝到巴爾塔麵前,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才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
“全體都有了,向裏麵靠攏,冰龍變成本體,遊騎向最裏靠攏。”巴爾塔發出一連串的問題。
這時,孟鐸爾一行已經立在環形山穀外的一處高低的樹林裏。事實上,在獸類還沒包圍軍刺傭兵團時,孟鐸爾一行已經在這裏了。
“還不救他們嗎?”刺子說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的,不然怎麼長得了記性。”孟鐸爾一反平常的露出了真實的情緒,他憤怒著。
在場的幾人清晰的感受到這種憤怒,對巴爾塔的憤怒。
如果巴爾塔能在第一時間組織突圍,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成功,畢竟軍刺擁有了不少劍聖,它的這把尖刀是鋒利的,它的突圍能力是強大的。
可就因為巴爾塔個人的疏忽導致了現在被一群,一群最多隻有高級魔獸實力的獸類蠶食。
“團長!團長!再不去真的就要傷筋動骨了。”田五五和巴爾山神情焦急,他們不能由於害怕孟鐸爾而眼睜睜看著兄弟們去死。
孟鐸爾非常認真的看著山穀內,並沒有搭理田五五和巴爾山兩人。沒人比他清楚北歐一營的戰士寶貴了,他沒有真的想一直這樣看著。
“孟鐸爾!再下去就是愚蠢了,你要的度夠了。”
孟鐸爾點了點頭。
刺子淩空踏入了空中。
在距離這裏更遠的深處,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坐在一截樹枝之上,手中拿著一支長笛正神情專注的湊在唇邊似吹非吹,長笛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突然,一隻大手擒住了脖頸,沒容他有什麼反抗便被帶進了空間之內。
環形山穀外,蜂擁的獸類猛地停住了腳步,幾乎都同時回頭望著身後的遠處,等了半響並沒有等到命令的獸類們沿來時的路回去了。
環形山穀內,一些獸類如穀外的一般,另一些殺得興起的獸類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直至被殺死。
孟鐸爾走到山穀內看了一圈,黑精靈遊騎、冰龍、寶石獅鷲除了負傷之外沒有損失,倒是作為軍刺之力的北歐一營,從來時的三百人整削減到現在的兩百出頭。
即使早有準備,孟鐸爾心裏不禁狠狠的抽搐著,這不是理想中的童話,再頑強的生命都抵不住愚鈍的刀子。
烈日當空,不大的環形山穀內,細涓的血慢慢的沁到地下,混雜著綠花花的內髒。傭兵和獸類的屍體交織在一起,傭兵們沉默的在之間穿梭。
巴爾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垂著頭站在孟鐸爾對麵,孟鐸爾是坐著的,烈日穿透樹葉隻照亮了他的半邊臉部。
兩人都沉默著,傭兵們有意無意的瞟向這裏。
壓抑的氣氛並沒有影響到阿貝調教小金色比蒙的興致,虎尾像顛球似的將他不停的拋上拋下。小家夥咬著牙怒目相加在阿貝身上咯咯傻笑的貝兒。
“撿最好獸類的血液供北歐戰士們療傷。”
“把這些東西分下去,”地上出現的幾個皮袋的藥材,都是固本培元恢複元氣用的。
沒有想象中的雷霆暴雨,孟鐸爾說完就朝著山下的營地走去,背影上留下了許多複雜的眼神。
當天下午和整個夜晚,軍刺傭兵們都留在了營地內療傷。受傷最重的北歐戰士經過血液和藥材的雙重作用後,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
接著在第二日又開始了整天的獵殺,主要集中在高級魔獸和實力相當的野獸身上。
期間孟鐸爾把古爾思泰叫到了旁邊。
“不打算說點什麼嗎?”直到現在為止,四頭冰龍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任何冰係魔法。一個巨龍不使用自己的天賦,奇怪嗎?當然奇怪。
古爾思泰一聽也知道瞞不過去,便硬著頭皮把緣由說了出來。
四頭冰龍最先是居住在水係龍城的,換句話說,也就是有大樹遮陰。事情出因,還是由於自己婆娘的緣故和一頭水係巨龍大打出手。
龍族等級森嚴,在龍城中,像古爾思泰這種偏門巨龍對七係正統巨龍出手本就犯忌,況且這頭被打得重傷的水係巨龍還是龍城的一個長老的愛子。
事情的嚴重可想而知。
水係龍城的大多數巨龍都認為這頭吃龍城的用龍城的白眼狼理應受到最嚴酷的懲罰。
古爾斯通念及和大哥的情分自然是攜著麗兒喜站在了古爾思泰的同一陣線。
最後四頭冰係巨龍被永生的剝奪了使用魔法的權力並逐出水係龍城。
沒有了魔法能力和水係龍城庇佑的古爾思泰等人也不會享受龍城豐富的資源,為了尋求突破這才可憐巴巴的滿世界尋找天材地,再後來也就是遇見孟鐸爾了。
“貝兒可以使用魔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