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得說個證據,你說我設計你,憑什麼信你?”宋囚還是一貫雅痞作風,不過多了分不耐煩。
石昕媛眸光閃了閃,瞟一眼宋囚,心如明鏡,某人做沒做,早已明了。
“你……”事到如今,他已百口莫辯,不管宋囚是否設計於他,有些事他是真的做了。
況且起初接觸石昕媛時,他便動機不純,石林皓的事風頭正盛之時,自己也是盡量避著她,以免惹禍上身。
且那時他還忙著四處張羅新靠山,事實如此,他又如何狡辯。
此刻的回頭,也不過是因他的不甘,自己苦心陪了兩年的人,最後竟沒一絲挽留他的離去。
”事做都做了,還怕人曉得?”石昕媛已無心應付,連敷衍都不想施舍。
“我……我該自認倒黴!可媛媛,宋囚不是啥好人,他那些手段也不知是否會用在你身上的。”
“我說先生,血口噴人也要講些道理的,這沒評沒據就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對方幾斤幾兩,宋囚知根究底,遇著他也隻能算對方時運不濟。
蘇沐昔冷哼,跟著宋囚話尾補刀:“你也好不到哪去!”
“蘇沐昔!我如今得此結局,你也脫不了幹係!”
“趙啟!你覺這事還沒鬧夠嗎?難道還不覺難堪?我石昕媛那時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看上你、這種人!”石昕媛冷笑。
她何曾受過此等委屈,打小的市長千金,捧在手裏嗬著護著,誰敢沒來由給她使絆子?
遇見趙啟時,她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待他傾盡全力,要資源她給、要人脈她給、要前途她也給……
不過一朝繁星隕落、雙翼折損,本該同甘共苦的他落荒而逃、了無蹤跡,怎能不心寒?
“還不走?”宋囚將辛月交給蘇沐昔,起身擋住他。
趙啟本想再糾纏一番,可事態於他甚是不利,便悻然而歸,出了休息區。
剛沒了他的身影,石昕媛便沒好氣地瞪宋囚:“真是你幹的?”
“你信?”他反問。
“你倒說說我不信的理由。”
宋囚未答,轉頭對蘇沐昔,道:“小姑子,小月麻煩你帶去玩會兒。”
這明擺著想支開她,蘇沐昔環顧一周,見不遠處臨時休息區也有幾人,似一直盯著他們這處,瞧著倒像某公司工作人員。
“你們還是去休息室吧,這休息區雖說沒幾個人,可總歸鬧起來影響不好。”她提醒。
這顧慮倒也不是宋囚未想過,而今某人正氣頭上,這會兒不好哄,移不動尊駕。
“放心,我雖渾,但也知道有個度,這點事兒不必在意,倒是小月兒你要替我顧好了。”他摸摸辛月的頭,轉眼就粘著石昕媛。
忽然的轉變,使得蘇沐昔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立即護著辛月不讓她瞧見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阿姨,我舅舅剛在幹嘛呀?”辛月任由她牽著手避過來往的賓客。
“他?他拱白菜呢!”她看了好幾年的白菜。
“拱白菜?小月沒瞧見白菜呀?”
“小月月我們沒瞧見沒事,主要是你舅舅瞧見了,他想吃。”蘇沐昔瞧手邊有幾樣小吃,順手端了份。
“哦……”辛月不疑有他地點頭,“舅舅想吃白菜,漂亮舅媽就是顆白菜。”
一時間,她動作一頓,差些將吃的都端不住:“小月月,你這誰教你的呀?真啥都敢講。”
“我看朋友家的電視就有這麼說的,那阿姨還哈哈大笑呢。”
童言無忌大抵如此,她能真正知道些什麼,大多是在有樣學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