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小六,“原來你是為了聘禮才和我好的。”

馬小六捂臉倒在床上,竇娥有沒有這麼冤,啊?

“我們換個話題,鐮刀的事怎麼樣了?”

“……”馬小六驚奇地發現何仁也會有滿頭黑線的時候,他仿佛遇見了什麼無法用言語表述的事一樣,帶著扭曲的表情沉默了良久,然後躺了下來,“這床不錯,買了。”

“轉得太生硬了喂!”

“吃時說。”

於是馬小六和何仁在家具城秀恩愛閃瞎了一片群眾之後,找了個環境古色古香的要了個包間吃飯。在馬小六的不斷催促下,何仁歎了口氣。

“我遇見了個瘋女人,鐮刀出自她家,但是沒問到任何比較重要的線索。”

“什麼樣的瘋法啊?”居然能讓你這麼無語,神人啊!

“她說我一看就是衣冠禽獸,拒絕回答我的任何問題。”何仁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默默地挑揀著盤子裏的菜,顯得很憂鬱……

“犀利姐啊……”馬小六捶桌感歎,“但是鐮刀的事很重要吧?你就放棄了?”

“自然不是。我早有準備,取了一疊一萬的現金出來,算是詢問的費用,也算表示打擾的歉意。”

“她家看起來很窮嗎?”

“並非,雖然小鎮人家,二層小房看起來倒是很幹淨舒適,院子裏種滿了花木,我看其他住戶都是在盆裏種草的,想來在那裏花木很貴。”

馬小六皺著眉頭⌒

“你的每一寸,我都要知道。我的每一寸你也必須體會。”說完,拍了拍馬小六光溜溜的屁股,把他拉了起來。

“雖然有空調,也不能久呆。穿上衣服回家吧。天快黑了。”

馬小六呆呆地由著對方給自己穿衣服,直到走到門口看著黑色的天幕,才拍手回身對何仁道:

“原來你是說你分裂的每一寸神經啊!”

“寶貝,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身後的何仁帶著邪笑圈過馬小六,“我不介意在這裏展示給別人看我有多喜歡你的這裏哦。”

馬小六抓住按壓著他身後的那隻手,一臉嚴肅:

“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剛剛說話的不是我。”

馬小六一路心驚膽顫地想,不會這廝因為現在又是另一人格了,剛才的就不作數了吧。直到何仁貼著他耳朵說你再這樣盯害蟲一樣盯著我,我就害你這條蟲。

隻是這一路何仁的車卻不是往家裏也不是往學校開去,反而開去了青空家小區。馬小六琢磨著莫非這是要在案發現場再搜尋點線索?走到公園的時候就刺溜一下鑽進邊上的狹小林子低頭找起來。

“寶貝你撿錢呢?”

“我有那麼沒追求嘛!”馬小六憤怒瞪。

“哎?別說你腳邊還真有張50的。”

“哪呢哪呢?”

“……”何仁忍不住歎了口氣,“都已經跟我一起了,還這麼在乎錢幹什麼,怎麼招也要是100的才去撿。”

原來還是撿……馬小六無聲地用眼神鄙視著全身名牌的何仁。

“哎,別看了,我知道你老公我很帥。回家再看,乖,先去青空家。”

“誰……誰是我老……老……”馬小六實在說不出口,他突然覺得這還不如叫他娘子呢,好歹聽著就像是在說笑,沒有那麼肉麻……

“嗯?去青空家?”拍完臉頰的馬小六終於抓到了線索。

“你忘了菜菜和青空的事了?早知道你忘了我就不多管這閑事了。”何仁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

馬小六心裏一動,何仁什麼德行他是知道的,當初說讓自己不用擔心這事,也是純粹為了自己沒有煩惱而不是同情青空他們,不過知道是一回事,這麼明確地表示出來,馬小六還是有點害臊和感激的。

兩人到了青空家,馬小六卻驚訝地發現菜菜和他父母也在這裏。此刻兩個家庭的家長正其樂融融地打麻將。馬小六回想了一下上一次去菜菜家時看到的情況和樓道裏聽到的菜菜那充滿痛苦的自白,覺得眼前這景象真有點讓人懵。何仁的終極技能難道不是秒殺暗屑天馬流星拳,而是媒婆嘛!這是怎麼樣的速度!這是怎麼樣的成效!南北朝鮮別打了,趕緊派何仁去說媒吧,何仁牌創可貼,讓世界沒有裂痕!(有典故)

青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跟父母們打了聲招呼,拉著馬小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