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沒有誰再說話,空氣靜默了良久。

醜奴悄悄看向林落,又看向她抱在懷裏的衣服。

好煩躁,自己這麼醜,怎麼能在她的麵前脫衣服。

可是,她好像生氣了。

醜奴不會哄人,也沒有被人哄過。$思$兔$網$

他拖著一條受傷的腿,挪到林落的身旁,扯了扯林落的衣袖。

別生氣了。

林落回過神來,看見醜奴眼裏的小心翼翼,心莫名被觸動了些。

“我沒生氣,剛剛隻是在想問題,你既然不想換衣服,那麼就坐得離火近些,將身上的濕衣服烤幹。”

說著,林落便又添了幾根枯枝。

手上的衣服給醜奴擦著頭發。

醜奴頓了頓,然後別扭地躲開,麵對林落不解的目光,醜奴指了指她的濕發。

“那一人一半。”明白了醜奴的意思,林落將衣服撕成兩半,便不再幫醜奴擦頭發,而是給自己擦著頭發。

方才給醜奴擦頭發的時候,林落悄悄給他輸了些神輝,給他驅寒,並讓醜奴身上的衣服幹了六分。

醜奴拿著一半的衣服,默默地給自己擦著頭發,他的頭發很久沒有打理過,亂糟糟的。

林落擦了會頭發,便放下了衣服,聽著洞外的雨聲。

也不知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若是隻有自己一人,或許可以離開,可如今身邊還有一個帶著傷的醜奴,暫且是無法自由離開了。

一陣安靜中,林落聽到了咕嚕咕嚕聲。

她看向醜奴,而醜奴別過臉去,隻留給林落一個後腦勺。

林落忍著笑,隨手往洞口一點,一隻肥肥的雞傻傻地往他們這邊來。

“看,我們有吃的了!”

林落站起,在醜奴轉頭看見雞後,這才拎起這隻雞,走到醜奴的麵前。

“你會殺雞嗎?”

醜奴看著一身幹毛的雞,又看了看林落,然後去接過林落手裏的雞,這隻雞竟然也不叫。

醜奴背過身去,直接將雞的脖子扭斷,拿下自己的手套,露出一雙滿是燒焦疤痕的手。

指尖從雞脖子處劃破,然後直接撕下,將雞的整個皮都給扒下,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又戴起手套,找來一根結實的木頭,穿過雞的身體,便將處理好的雞交給林落。

林落看了眼,便接過,然後放在剛才加搭好的木架上烤著。

“你很厲害。”

林落笑著看向醜奴。

醜奴悶悶地坐在一邊,看著烤雞。

“你為何會在這裏?”

按理說醜奴是翁家的馬奴,怎會在這山野間,還被猛獸襲擊?

醜奴還是不說話。

若是說醜奴討厭自己,不願意搭理自己林落還能理解,但是林落明顯感覺到醜奴對自己沒有惡意,為何總是不說話。

林落將烤雞轉了個身,看向醜奴,緩緩道:“你不能說話?”

醜奴驀地抬頭,然後點點頭,幹了的頭發現在蓬蓬的,襯得醜奴腦袋很大,更何況,他此時還帶著隻露出眼睛的麵具,看起來,很是可笑。

可林落沒了玩笑的心思,她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啞巴,知道這其中的心酸。

醜奴見林落不說話了,心情便低沉了下去。

誰知,林落又輕輕道:“你會寫字嗎?”

醜奴眼眸一亮,看向林落,飛快地點點頭。

林落便抽出一根枯枝,遞給醜奴:“那你用它點些灰,和我交流便行。”

醜奴拿過枯枝,握緊。

“你怎麼會在這裏?”

醜奴停頓了會兒,在地上劃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