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目送翁耿離開後,斂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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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奴放下窗,回到了床上,嫉妒地快要發狂,他隱隱聽見屋外有著聲響,便偷偷掀開窗戶,看見了抱在一起的二人。

真般配,也真刺眼。

過了會,屋門被推開,醜奴眼睛裏閃過疑惑,落落沒有跟翁耿回去?

林落忍住眼眸裏的濕意,她將一碟糕點端到醜奴的麵前,笑盈盈道:“吃些嗎?”

醜奴苦澀道:“你怎麼回來了?”

五指攥著衣角。

“吉光,你喜歡我嗎?”

林落忽然出聲,認真地看著醜奴。

醜奴被嚇得熱血頓住,他死死咬著牙,盯著林落。

“你若是喜歡我,我便和你在一起。”

林落放下碟子,拿起一塊糕點,要往醜奴嘴裏塞,手腕卻被醜奴攥住。

醜奴禁不起這樣的玩笑,他紅著眼睛看著林落,林落似乎都能看見圍繞在這雙墨瞳周圍的血氣,她為何現在才發現。

“你……什麼意思?”

“吃一塊我便告訴你。”

醜奴張開嘴,咬住林落手裏的糕點,甚至都沒有咀嚼,便吞了下去。咬破了舌尖,卻從喉嚨裏翻湧上淡淡的清香甜味。

巨大的驚喜讓醜奴顧不得這些異樣。

“我吃完了。”

醜奴看著林落,說道。

林落擦了擦醜奴的嘴角,笑道:“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我嗎?”

“喜歡!不,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會好好疼你的,不讓你受苦,我可以幹很多活。”

醜奴一股腦說了這麼多,緊緊攥著林落的手。

“那你以後要好好對我。”林落笑道,忽然抱住醜奴,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蹭掉流出來的眼淚。

醜奴起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又見林落主動抱著自己,他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回應著林落,摟住她。

落落選擇了自己?

醜奴裂開著嘴,笑著滑稽。

他本都要放棄了,可是落落選了他。

落落這次選了他。

“可是落落,我醜……”

林落搖頭:“吉光在我眼裏,不醜,而且我會醫好你的。”

“落落,等我找到玲瓏心草,我便可以去掉身上的疤了。”

醜奴在山上與林落遇見的第二天,他便又呆在山上足足兩日,找了兩天兩夜,一棵玲瓏心草也沒有找到。

“你為何認為玲瓏心草可以去疤?”

醜奴一頓,不過還是說道:“是翁耿替我找了大夫,大夫說的。”

林落凝眸不語。

良久摸了摸吉光的腦袋,笑道:“好,我們以後慢慢去找。”

林落任由吉光摟著自己,二人溫存了會,林落便好醜奴去給自己做飯。醜奴依依不舍地鬆開摟著林落的手,為了讓落落更加地喜歡自己,醜奴立刻下床,去做飯了。

林落坐在床上,眉頭緊縮。

吉光才是邪祟。

她方才在摟翁耿時,沒有聽見他的心跳聲,可以說,他沒有心髒。服了玲瓏心草卻沒有心跳,隻能說明這個人本來便是無心之人,那麼,之前翁耿給自己患有心疾的錯覺,便是故意而為之。

而剛巧吉光也需要玲瓏心草,自己卻將玲瓏心草給了翁耿。

翁耿與吉光同時被劫持,自己還是選擇了翁耿。

精心設這樣的局,隻是為了讓邪祟恨自己,阻止他渡化,恢複真身。

而策劃這一切的,便是天帝了。

他還未死心。

天帝是有多恨邪祟,用如此陰邪之術移人之念。他取自己一魄,移走邪祟的最後一念,融入這一魄中,而這一念是和白蓮緊緊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