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歎了口氣,對田天問:“看守所都是這樣的嗎?”
“這倒也不一定,其實很多地方還是不錯的。隻是江州這裏出現了一個老王,這家夥和黑白通吃,所以這裏也就變成這樣了。”
“老王?你說的是所長對吧?”葉開問。
對方應了聲,低聲道:“對,就是他。另外我也實話告訴你,今天中午他讓手下姓宋的那個王八蛋來見我了,讓我晚上趁著你休息的時候把你弄死。”
“嗬嗬,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葉開有些好奇的問。
田天苦笑了聲,低聲道:“我這人已經做過一次錯事情了,現在不想在做第二件錯事。”
葉開聽到,他也沒想到這個姓田的倒也不壞。
坐在炕上,兩個人開始交談起來。
交談中葉開得知,田天家裏有個孩子,今年才剛剛十六歲。在學校讀書,沒想到被學校班上的幾個同學一直欺負了兩年時間,現在馬上高考了。哪想到班上的那幾個小子居然不讓田天的孩子參加高考,其原因聽上去讓人都覺得可笑。
說什麼田天的孩子參加高考會影響到他們參加考試的成績。
葉開聽到這裏,心想這他媽是什麼邏輯啊?
田天得知這件事情後,就告訴了學校,學校竟然說這種事情他們管不到那裏去,就讓家長私下調解。
田天無奈,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於是就私下找了欺負他兒子的孩子父親。找到後沒想到對方是當地一霸,打傷了田天不說,而且還將他兒子的下麵給踢壞了。
去醫院,醫生檢查說從今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這對田天而言,那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他選擇了報警,警方做出調解,沒行到對方隻願意掏一萬塊錢了解這件事情。一萬塊錢,醫藥費都不夠。
田天說要起訴,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夜找來了十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晚上田天妻子出去買晚飯的時候,被對方潑了一身的硫酸。
田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就半夜提著把殺豬刀,晚上潛入這家,將一家四口全都殺了個一幹二淨。
之後他便選擇了報警。
葉開聽到後,無奈歎息一聲,說實話,出現這種事情葉開覺得並非是田天一個人的責任。
整件事情中,應該承擔責任的人有很多。學校,警方,當事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責任。
可是現在,接受處罰的也就田天一人,其他人還是在外麵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
葉開有些心痛,但他也無能為力。
思慮片刻,葉開對眼前田天詢問了他兒子的名字以及他妻子所在的醫院,並且告訴田天,他出去後肯定會想辦法治好他兒子的病。
田天聽到葉開這話後,可謂是感激涕零。
兩個人的話匣子打開了,田天說完自己的悲慘遭遇之後,便問起了葉開的事情。
葉開苦笑,將自己的遭遇簡單講了出來。
田天聽到,朝旁邊還在刷馬桶的徐陽望了眼。徐家父子在這座城市名聲不是很好,現在沒想到徐陽居然和自己能在一個房間裏,這對田天而言,無疑是幫助葉開的最好機會。
“你擦幹淨了沒有?”田天冷聲問。
徐陽知道情況不妙了,自己原本還打算看葉開熱鬧的,沒想到現在葉開的熱鬧顯然是看不成了。
“擦……擦幹淨了。”徐陽顫顫巍巍的說。
“老二,去弄點水。”田天冷聲道。
之前被葉開踢了蛋蛋的男子彎腰,從旁邊角落裏弄出來一杯涼白開。走過來後,田天對其認真說道:“將水倒在馬桶裏麵讓這小子喝幾口。”
老二聽到,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將水杯中的水倒在了馬桶裏麵。
田天見狀,繼續冷聲笑道:“你剛才不是說已經擦幹淨了嗎?既然幹淨了,那你就喝幾口裏麵的水,如果你敢喝,那就真的幹淨了。不敢喝的話,我他媽今天讓小九玩死你。”
話音剛落,坐在炕沿上一個看似娘們兮兮的男子挽著蘭花指,咯咯笑道:“哎吆,老大,您終於想起我了啊?我都看這個小白臉好長時間了, 嘻嘻,就是不敢動。”
葉開再旁邊聽到這番話後,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好家夥,這他媽還關著一個變態啊?
而徐陽,徹底傻眼了,形象如果自己真的落到這人手裏,那明天別說是拉屎了,估計想要走路都得夾著屁股了。
“老大,田老大,我爸是市長,您放過我,等我出去後我會讓他設法放了您,真的,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徐陽怕了,忙跪在地上不斷對田天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