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愈合,身子驀然被他拎起,飛快的掠過冥宮的屋簷,到達了另一處寢殿。
這座寢殿安靜的隻剩下我輕微的喘熄聲,冷墨淵將我帶進去,打開一扇移門,將我丟了進去。
我被摔得七葷八素,意識朦朧間回頭,看見冷墨淵望著我似乎微微怔了下,隨即很煩躁的摔上門,轉身離去。
我顧不上這裏是什麼地方,本能的衝上去想要打開那扇門,卻發現門上被下了禁製,我怎麼也打不開。
媚骨生香的藥效愈發強烈。我的身子滾燙,連地麵上的涼意都讓我產生了貪戀。
這是一座很大的寢宮,裏麵不知道有著什麼。迷迷糊糊中,寢宮深處仿佛傳來了一股很舒服的涼意。
這熟悉的寒意,似乎是墨寒的……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朝寒意傳來的方向踉蹌而去。可是走了兩步,想起我在外麵因為藥效而差點將冷墨淵認成墨寒,我又遲疑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媚骨生香發揮的淋漓盡致,我被折磨的在地上輾轉翻滾著,最終還是受不了那帶著墨寒氣息的寒意的誘惑,朝裏走去。
也不知道走走停停過了多久,掠過層層紗幔,我終於看清了寢宮深處的情形。
那裏端坐著一個身著墨色束腰古裝的男子,赫然就是冷墨寒。
“墨寒……”我低低呢喃了一句,迫不及待地跑上去,墨寒的身影在視線裏越來越清晰,可是就在即將碰觸到他的那一霎那,我的手硬生生停在了空中。
墨寒已經自廢修為,怎麼可能好端端的盤坐在裏麵閉目養神?
冥界極品媚藥的藥效……不可小覷……讓我將一個陌生人錯認成墨寒,也不會太難……
“墨寒……”望著他,我輕輕喚道。
麵前的男子睜開了眼睛,長年波瀾不驚的墨色眸子中,泛起一絲漣漪。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
“慕兒……你怎麼來了?”他問,是墨寒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
慕兒?墨寒從來沒這麼叫過我。
不對,他也從來沒叫過我紫瞳。
墨寒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
可是眼前的人,我再三確認,還是墨寒。無論是外貌,還是氣息,連聲音和語態,都一模一樣。
“真的是你……墨寒?”我又問。
他點頭,朝我伸出手來:“是我。”
一瞬間,各種難以言說的情感湧入心間。又從心底湧入雙眼,刹那間讓我淚流成河。
“墨寒……”拚死與藥效抗爭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被抽幹,我像是個走失在外終於回家的孩子,倒入他懷中:“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我沒事。”墨寒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傳來,他抱住我,順著我的長發輕輕撫過我的頭,看著我泛紅發燙的身子,皺眉:“誰做的?”
我沒有能夠回答他的神智與力氣。
他身上的涼意讓我不帶一絲猶豫的貪戀,幾乎想要將整個身子都貼著他,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寒意。
意識與藥效抗爭了那麼久,此刻也全部渙散,我抱著墨寒,蹭著他厚實的胸膛與白皙的脖頸,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又不由自主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似乎是有一瞬間的僵持,隨即,是熾烈的回吻。
礙事的衣物不知不覺間被悉數褪去,我的身子被墨寒抱起,轉身放在了寢宮的寬大的床上。
他的身上很涼,光是抱著就很舒服,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因為他的氣息,都讓我貪戀。
要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做的,就好了……
我的心間傳來一絲淺淺的遺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媚骨生香的藥效終於漸漸消去,我也躺在墨寒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一整瓶的媚骨生香喝下,藥效反反複複發作了好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