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則趁機把我的瞳孔變色的消息告訴了他。
墨寒鬆開我的身子,看著我的眼眸,又看向了寧寧。
“黑的。”他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寧寧一愣,走到我們身邊,望著我的瞳孔,“咦”了一聲:“剛剛還是紫色的呢!景潤道長也看見了!”
藍景潤點頭說是,還附帶說上了那滿地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火焰。
墨寒眉頭微蹙,仔細打量著我,忽而捏住了我的下巴。
“滾出來!”他冷聲道。
墨寒!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看出來的!
可是這個小婊砸太會裝了,居然流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含情脈脈的望著墨寒:“墨寒……是我……”
墨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我不喜歡她有任何不開心的表情,滾出來,饒你不死!”
小婊砸更加委屈了:“墨寒……是我……我沒有被附身……”
你當然沒被附身!
你是附身的那個!
墨寒捏著我下巴的手捏的更緊了,然而看見我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他又不舍得傷到我,鬆掉了不少力道。
淡淡的寒意從他身上傳來,漸漸包裹住了我的全身。試圖想要入侵進我的身體。
“我”受不了,擠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來:“墨寒……好冷……真的好冷……我是活人……受不了你的寒氣的……墨寒……”
墨寒低頭,湊到我耳邊輕聲呢喃,聲音卻冰冷至極:“慕兒從不畏懼我的寒意。”
我感覺那小婊砸震驚了一下,心神似乎有了一瞬的恍惚,我急忙趁著這個空檔,將自己恢複了些許的靈力攻入她力量薄弱的地方。
果然,她發出吃痛的聲音,對我的身體控製一瞬間減弱了許多,我立刻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遍布周身的陌生力量如潮水般退去,紛紛朝我上身湧來。
我心中怪異,正要調用靈力去阻擋,那股力量卻出奇的大,衝破了我的靈力屏障,如高壓水槍般湧進了我的眼睛。
雙眼傳來劇痛,眼睛仿佛要被生挖出來一般。我吃痛忍不住捂住眼睛,雙眼處的疼痛卻又向眉心湧去。
從那邊可以直接攻擊到魂魄,我受不了這股力量,直接昏死了過去。
恍惚間,我似乎又看到了墨寒的身影。
夕陽西下,我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到墨寒就站在一座新墳前,神情漠然的望著天邊的雲卷雲舒。
我走上前,提醒道:“天快黑了,拜祭親友下次還是清晨來吧。夜晚,這一塊不太平。”
墨寒這才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真是一個怪人。”我瞧著他的背影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畫麵一轉,似乎已經是我和墨寒相識多年後的情景。
他一個人站在江邊,怒江咆哮,卷起千重浪,卻始終打不濕他的衣擺。
我拎著食盒上前,走到他身邊:“飯做好了,吃飯吧。”
他卻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離去。
天漸漸冷了下來,茅草屋外飄起了鵝毛大雪。
我穿上新得來的狐裘,拿起一邊的另一件墨狐裘大氅,推門而出。
打著傘,冒雪走到山中的鬼王廟裏,看見墨寒就一個人站在窗邊賞雪。
我捧著大氅上前:“我給你做了件大氅,這天寒地凍的,狐裘穿著正暖和。”
他無動於衷。
我展開手中的墨狐裘,墊腳披在了他的身上。
墨寒的神情這才有了輕微的變動。
他側過頭看向我,打量了我兩眼,又漠然的移開了視線。
“本座不需要。”他抬腳離開,信步走入廟外的漫天大雪中。
他身上還沒來得及係上的狐裘就那麼落在了地上,門外銀裝素裹下,他的身形形成唯一的墨色。
北風呼嘯著,一如我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