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的事跟他們說了,藍景潤聽完,臉色大變:“這酒店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事故,怎麼會有那麼多僵屍!”

他看向藍天佑,一臉嚴肅:“哥,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的話,酒店裏人來人往,早晚會累及無辜!”

藍天佑也是同樣的想法:“我也是這麼想的。酒店是我主張建造的,這件事我來查吧。”

藍景潤點點頭:“要是有應付不過來的,你隨時叫我。”

藍天佑衝他一笑。又看向我:“紫瞳,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你這個樣子,別說回去了,走路都走不穩,我也不放心你出去。”

我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好,便點了點頭。

藍天佑給我和寧寧安排了一間複合套房,兩個人一人一間臥室,中間隔著個客廳,打開門就能見到對方。

回到臥室,我渾身無力。倒在床上便睡了。

小小拱了拱我,見我不動,她找個舒服的姿勢,挨著我也睡了。

這一晚,我又做夢了。

依舊是古時的田野小道,墨寒走在前麵,我望著他的背影,快步追在後麵,卻怎麼也趕不上的他的步子。

很快的,我便跟丟了他。

轉眼。我在破廟裏與一群鬼怪盤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墨寒的身影一閃而過,眼前的鬼怪便悉數被消滅了。

他淡漠的眸子掠過倒在地上的我,轉身走出了破廟。

我掙紮起來,忍著腳上的傷,又追著他的身影跑了過去,卻怎麼也追不上他,再一次跟丟了他。

我有些泄氣的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休息了一天一夜,腳才勉強能正常走路。

我仍舊到處遊走,一晚月圓,金色稻田旁的一棵大槐樹下,我看見墨寒坐在樹枝上,他的身子斜倚在樹幹上,樹枝邊掛著一壇酒。

我一笑,走上前,仰起頭對樹上俊美的男子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上你。”

墨寒沒有理我,他單腳屈膝撐在樹上。另一隻腳就蕩在樹下。右手握著一隻小盞,隨意搭在膝蓋上,好不肆意灑脫。

我也不放棄,又道:“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請我喝一杯嗎?”

墨寒抬起手中的小盞,湊到鼻尖聞了聞,將那酒倒在了地上。

夢中的我,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瞬間就怒了,覺得墨寒是寧願把酒倒掉也不請她喝。

我卻覺得很正常,墨寒是鬼,吃東西就是這樣吃的。不把酒盞裏喝過的酒倒掉,他怎麼喝剩下的酒?

奇怪的是,夢中的我明明生氣了,卻依舊笑靨如花的望著墨寒,對墨寒和言細語:“這是什麼酒?不好喝嗎?你要倒掉?”

墨寒沒有理她,自顧自聞了聞酒,喝過之後再次倒掉。

就這樣,他喝完、倒完了一整壇子酒,始終沒有說一個字。

我站在樹下明明都快要被氣炸了,卻始終沒有發作,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跟墨寒說話,試圖讓墨寒回答。

我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就在山裏的狼嚎再次響徹天際的時候,墨寒喝完了酒。他從樹上起身,這才看了眼樹下的我,淡漠的開口道:“活人,都這麼囉嗦麼?”

夢中的我頓時閉了嘴,臉色估計難看的跟吞了隻蒼蠅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是在做夢的我,看到這一幕,居然偷偷樂了一把。

因為墨寒從來不嫌我囉嗦!

他還表示,隻要我願意說,他都願意聽,不管我說的東西有沒有趣!

感覺夢裏的我混的真慘!我無恥的笑了。

誒,等等!這不是我自己的夢麼?我為什麼還嘲笑的這麼開心?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靈力透支的後遺症。但好歹能自己下床走路了,我也沒抱怨什麼。

打開了房門,寧寧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見我還穿著昨晚那套被酒水弄髒的衣服,她提醒道:“紫瞳。房間衣櫃裏有酒店提供的睡衣,你去換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