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道。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他就是景潤的大師伯,廣元子道長。”藍天佑道。

我一驚,藍天佑繼續道:“廣元子道長很多年前便外出雲遊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回過清虛觀。我來長白山,沒想到正好會撞見他的去世。”

他頓了頓,看向我:“紫瞳,你知道為什麼他是去世,而不說羽化嗎?”

我搖搖頭,藍天佑的嘴角自嘲的牽起半個弧度:“因為……他魂飛魄散了……”

我愕然。

“廣元子道長的修為很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打敗他,還驅散了他的魂魄!”藍天佑沉重又憤怒的聲音傳來,壓的我有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我想起了昨晚看見的那個酷似墨寒的身影。

還有廣元子道長那裏殘留著的墨寒的氣息。

難道說,因為官廣元子道長說出了我身上有另外一道魂魄的氣息,所以才被墨寒滅口了?

不!不可能的!被附身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墨寒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滅口!

一定不是他!

不是他!

藍天佑卻像是能聽得見我內心的掙紮一般,對我道:“道長的屍身上,有你身邊那隻鬼的鬼氣殘留。我聽說他是冥王,恐怕也隻有他,才能讓廣元子道長在毫無任何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魂飛魄散了吧……”

“別說了……”我有些顫唞的打斷了藍天佑,他的話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我不由自主的煩躁的想要掀桌子。

藍天佑識時務的沒有再開口,我低著頭,反複回想著這件事,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仿佛進了一座迷宮,怎麼也走不出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決定想不通這件事暫時先不去想,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藍天佑正望著我。隻是他的眼神飄忽的很遠,仿佛在透過我看著另外的什麼一樣。

見我抬頭,他收起了那飄遠的目光,對我露出和善的笑來。

我想不到借口下逐客令,隻能默默低頭吃那早就涼掉的早飯。

忽然,藍天佑喊了我一聲:“紫瞳。”

我抬頭,他的眼神關切,卻似乎有夾雜什麼複雜的情感:“那道附在你身上的魂魄,還安分嗎?”

“感應不到她在做什麼小動作,算安分吧……”我有些忐忑的說著。

他望著我若有所為,眼神再次飄遠起來。我盯著他的眼神,想要看透他在看什麼。

他似乎注意到了,一笑,掩飾掉了那飄忽的眼神,對我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不必。”

我還沒開口,墨寒的聲音已經先一步響起。

他大步走到我身邊,眼神不善的望著藍天佑:“你可以走了。”

藍天佑笑著起身:“我也隻是看到紫瞳一個人在這裏,過來看看她而已。”

“慕兒有我,不是一個人。”墨寒不快道。

藍天佑語塞。隻能看向我:“紫瞳,我對你的承諾,不會變。”

你為什麼要當著冥王大人的麵說這種話!!還嫌自己身上仇恨不夠高麼!!!

墨寒果然不快的剜向藍天佑,我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一把,墨寒伸手衝著藍天佑一點,藍天佑的腳下驀然出現一個法陣。

法陣快速旋轉,閃過一道藍光,藍天佑就和法陣一起消失在了早餐店裏。

我目瞪口呆:“你把他弄去哪裏了?”

“方圓五百米內的任何地方。”墨寒一臉的任性加不爽。

我默默在心裏估算了下距離,方圓五百裏可能是早餐店隔壁的小巷子,也可能是山上的天池……

在心裏給藍天佑點了根蠟。祝他好運。

墨寒伸手探了探我的豆漿,皺眉:“都涼了,怎麼還喝。”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