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能在兩隻神獸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養鬼師的魂魄燒了?而且隻燒了魂魄!

“是陽火還是冥火?”我問小小。

小?雞苦惱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誒……我不認識這火焰……”

“那感覺起來,陽氣重還是陰氣重?”我又問。

小?雞依舊垮著臉:“感覺都有……”

我歎了口氣,讓小白再三確認養鬼師不是裝死,身體也沒什麼異樣之處後,隻能放棄從他那裏找突破口了。

還被小白按在爪子下的厲鬼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扯著嗓子刷起了存在感:“我說兩位,你們可是答應要放了我的!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該履約了。”

小白看向我,那厲鬼也問不出什麼了,我便點點頭,示意小白鬆開了他。

小白的爪子才抬起,厲鬼便飛快的從地上爬起,退的老遠。隻是眼神卻還是不斷的打量著小白,估計是有點好奇惡名昭彰的三頭惡犬,怎麼會這麼聽我的話。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厲鬼打量著我,又看向了小白,眼中有著覬覦與忌憚。

我沒回答,昀之冷冷道:“替天行道的人。”

厲鬼嗤笑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你知道天是什麼嗎?”

望著凶相畢露的三頭惡犬,厲鬼的眼中仿佛有著另一片天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替天行什麼道?道又是什麼?我告訴你,惟有自身強大才是天!強者的道,才是道!”

這突如其來的中二畫風是怎麼回事?

誰知,昀之很淡然:“我知道啊。”

厲鬼一愣,見昀之神情認真,不像是敷衍,原本準備好的另一番說教隻能硬生生的咽下。

再次貪戀的打量了眼小白,厲鬼轉身便要離去,還沒走兩步,忽然悶哼一聲,一柄夾雜著強大靈力的桃木劍貫穿了他的心髒。

我愕然的看著握著劍柄的昀之,那厲鬼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們答應……”

“我姐答應不殺你,我沒有。”昀之望著那厲鬼,眼神無比堅定:“我的道。就是希望這人間太平。”

“陰陽有序,互不幹涉。你吃人我可以忍,但是,你連魂魄一起吃掉,斷送了那些人的投胎機會,我就絕不能放過你!”

又是一道靈力被注入劍中,厲鬼在震驚中,煙消雲散。

我擔憂的走到昀之身邊:“昀之……”

“姐,我沒事。”昀之收回桃木劍,我這才發現這把桃木劍的劍身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似乎都是一道道法陣。

法陣有大有小,環環緊扣,應該是一件上乘的道家法寶。

我還在思索該怎麼跟他談這個,昀之先一步開口了:“姐,我鑽了天道的空子。殺那厲鬼,不會傷到你。”

他說的很真誠,我知道他是怕我誤會:“我知道你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知道,你可能不讚同我的做法,但是,如果放了那隻厲鬼,還會有其他的人遇害,而且連魂魄都會被一起吃掉!這種厲鬼,決不能放過!”

他說的,倒有三分道理。而且他的身上沒有戾氣。見我還在原地斟酌,昀之轉身一一去檢查那些昏迷乘客的狀況,倒也不像是變了個人。

“他們都不要緊吧?”我問。

“都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被吸走了打量的精氣,要在醫院裏住幾天了。對了,司機呢?”昀之問。

“不知道。”我看向了火車頭,那裏沒有半絲氣息傳出來,說不出的怪異。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會有氣息傳出。這火車頭要不是我現在能看見,光憑氣息判斷的話,都不會知道還有這節車廂。

“應該是用什麼陣法封鎖了氣息。”昀之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