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但不是。工廠那個是最簡單的陣法。隻能召喚一隻鬼兵。這裏和我去查看的那裏,都是最高級別的陣圖。”墨寒解釋。

“區別是這個可以一次召喚很多鬼兵?”我問。

墨寒點頭。

昀之的臉色沉重了起來:“在陽間召喚鬼兵想幹什麼?”

墨寒麵色凝重,我和昀之對視了一眼,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醞釀。

“昀之,你跟你師父說一聲吧。”清虛觀是人間道門之首,要真有什麼鬼兵大量入侵人間的事發生,還是得提前通知他們一聲,讓道門做好準備的好。

昀之應聲答應了。

他去打電話,路過一塊紅不拉幾的地方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衝墨寒道:“姐夫,你能看出來這活人是怎麼死的嗎?”

我望著那裏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對紅泥一樣的東西,竟然是之前那養鬼師的屍體被踩成了爛泥後的模樣。

胃裏頓時泛起一陣惡心。

墨寒淡淡掃了眼,便看出來了端倪:“魂魄焚盡而死。”

“那能看出來是誰放的火嗎?”昀之又問。

墨寒多看了兩眼:“魂魄烙印,下烙印之人手腳利落,沒留下線索。”

昀之失望的歎了口氣,我悄悄問墨寒:“什麼是魂魄烙印?”

“類似於活人的定時炸彈,被刻下烙印的活人,隻要說出某個關鍵詞,魂魄上的烙印便會將他的魂魄焚燒幹淨,殺人滅口。”墨寒道。

好惡毒的幕後人!

昀之深夜打電話去攪了玉虛子的安眠,將這裏的事跟他說了,同時讓他跟鐵路局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再開個火車頭過來。

雖然明麵上國家並不會承認什麼這世界上有鬼,但是,總會發生些靈異事件的,總要請些專業人員來處理的。

清虛觀跟警察局就有合作。

而且,清虛觀多年經營下來,路子也寬。出現一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時,有清虛觀開口,也方便很多。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個火車頭就哐哧哐哧開過來了。

昀之上前跟他們亮明了清虛觀弟子的身份,言簡意賅的說了有厲鬼作祟已經被收拾了後,車組人員利落的接起了火車。

先是連著跟兩波鬼兵戰鬥,還使用鬼璽召喚了大量鬼兵出來,墨寒的法力消耗的很嚴重。他本來還想要在陪我,但是在我的堅持下,還是把他趕回墨玉裏去休息恢複法力了。

昏迷著的第一節車廂乘客都被快速送去了醫院,火車接好,我們才再次回家。

由於鬼兵這麼一鬧,原本晚上十點多就能到家的我們,愣是延遲到了第二天天亮才下火車。

一晚上,我媽差點沒把我和昀之的打爆。

然而,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我媽不是先關心頂著倆熊貓眼的我和昀之,而是……

“怎麼就你們?小冷呢?不是說他一起回來嗎?”邊問,她還一個勁的朝外麵瞅,生怕我和昀之把墨寒藏了起來。

我和昀之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媽,明明我們倆才是親生的,好麼……

“他有點事,過兩天再來。”我扯了個謊圓了過去。

雖然說墨寒這次沒受什麼傷,但是法力消耗的太多,還是先補回來的好。

我弟因為墨寒救了我們,也幫著一起圓謊,我媽這才滿是遺憾的歎了口氣:“虧我還去買了那麼多好菜……”

其實,你買了也是進我和昀之的肚子的。

當然,現在還多了小小和小白兩隻吃貨。

昨晚一晚上沒睡,隨便扒了兩口早飯後,我和昀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醒來的時候,墨寒就在身邊。

我揉了揉眼,順勢抱住了他:“怎麼不調息了?”

“調息過了。”他伸手幫我理了下額前的碎發,“我無礙,隨時可以拜見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