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再次看向那銅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銅鏡上倒映出來的臉,不是我的,而是之前在想象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
等一下!
為什麼銅鏡裏隻有我的臉?!
昀之和齊明宇就站在我身邊,為什麼顯示不出他們!
我穩下心神再次看向銅鏡,果然,裏麵隻有我一個人的身影,而臉還是模糊的。
我不禁側目看向身邊的昀之和齊明宇,難道說一路走來,他們已經被掉了包,還是怎樣?
趁著他們倆都在研究那妝奩裏的東西,似乎還背著我交換了什麼眼神。
我從口袋裏拿出來了兩張昀之以前給我的?符,迅速貼在了他們倆背後。
要是兩個被鬼俯身或者是鬼變化的話,這?符立刻就會燒起來。
然而,我還沒看清?符的變化,?符才貼上去,昀之已經一劍刺向了我。
我閃身躲過,身後卻被齊明宇控製住。昀之的劍一偏,刺上了我的心髒。
這兩個果然有問題!
我正要幻出長劍,突然感覺身子一輕,昀之抵在我心髒上的桃木劍一閃,刺入了我身旁的一道身影裏。
一聲哀嚎,齊明宇說了聲“得罪了”,放開了我。
我漸漸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轉頭朝昀之的劍身處看去,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鬼被昀之一劍穿心。
那鬼影很快消散了,昀之鬆了口氣,揭下了自己身上沒有變化的?符:“姐,姐夫不在,你這體質真是被附身的毫無征兆,還好我發現的早。”
他說著抖了抖手上的?符,“不過,下次貼我們的時候,記得往你身上也貼一張!鬼上你身,可比上我們身容易多了!”
純陰靈體,鬼上身就跟小偷進一間門都沒關的空屋子一樣簡單,我都好久沒想起來這個破體質了!
我再次看向那麵銅鏡,上麵有了我們三個人的身影。雖然臉依舊模糊著,不過倒影是真的。
“我剛剛在鏡子裏看不到你們,就以為你們被附身了。”我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被鬼附身了,自然就隻能看到那隻鬼看到的東西了。活人在鏡子裏看不到法力低的陰靈,法力低的陰靈在鏡子裏自然也看不到活人。”昀之耳提麵命的教育著我。
這也不能怪我嘛……
畢竟我認識的鬼,大多都法力彪悍。比如說墨寒、墨淵,再比如?白無常、紅鬼和星博曉,都可以跟活人一樣曬太陽了……
“對了,齊先生,這裏的東西怎麼沒有搬走?”我問齊明宇。
齊明宇有些不好意思:“說來慚愧,我們之前都沒有發現過這裏還有一套妝奩。”
“你們沒人打開看過這梳妝台?”要知道,一個女人的梳妝台可能比她的保險櫃還值錢。
說起這個,齊明宇的臉上也多了三分疑惑:“打開過了,但是沒人上報過這裏有東西,隻有個台上了年份的梳妝台。”
要是下麵人沒有報上來的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發現那人見東西貴重,想要私吞。但是。他想要悄悄帶走這麼大的妝奩不可能,所以想放到以後再動手。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套紅寶石頭麵和鳳頭釵,尤其是鳳頭釵,他隻要塞進口袋就可以帶走了!
對一個有私心的人來說,肯定是先昧下一樣是一樣,不會等到時候再一次拿的。
除非,是第二種可能,他來這裏清點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套妝奩!
那麼我們現在為什麼能看到了?
我再次看向那妝奩。朝打出一道靈力,妝奩受損,被切下來一隻角,看來不是幻覺。
我正奇怪著,那木質的妝奩被切下來的那隻角,內側的顏色卻是血紅的。
“血色婚禮……”昀之愕然的吐出一個詞來。㊣思㊣兔㊣網㊣
見他仍然望著那妝奩,沒有說下去,我問道:“那是什麼?”聽起來感覺很不吉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