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後悔出來的匆忙,沒去找一副水下攝像頭讓高景輝帶下去,不然的話。我們在岸上還能看實況直播。

昀之從高景輝下水開始就一直在玩,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收起,從背包裏的拿出來一套羅盤,將一隻?符折的紙鶴放在了羅盤上。

“發現什麼了嗎?”我問他。

昀之臉色不佳:“還沒確定,我要去河中央確認下。”

他說著又拿出一隻紙鶴,吹了口靈氣將紙鶴變大,正好坐上去,紙鶴倏的又變小了,飄飄蕩蕩的從空中飄落。

“靈力不夠……”昀之一臉懊喪。

“你還是先說說發現什麼了吧。”我道。

昀之將他口袋裏的遞給了我:“你自己看吧。”

這是他剛剛上網查的一個關於綠城的紀錄片,上麵提到了綠城護城河。

因為護城河深不見底,所以有不少考察隊都來查過,但是都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大致的結果都是因為是古時候的軍事重地,為了城防,所以護城河挖的深。

旁邊,還配了幾張圖。因為年代久遠,都很模糊了,隻能從下麵的標注上看出來這是那一年大旱的時候,護城河水線下降時,拍的河岸照片。

照片很模糊,但是,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因為,如果不是先看了下麵照片的標注,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再看了照片的話,我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張集體照。

“是我眼花嗎?怎麼感覺這上麵是一群人在拍畢業照的樣子?”我詫異道。

昀之卻點了點頭:“我也是看到的是這個。不過,恐怕不是畢業照那樣站著的,而是臉朝外,身體卻是橫在河岸中的。”

星博曉聞言轉過頭來,我將照片給他看了一眼,他也看出來了和我們同樣的東西,臉色微沉。

“古時,活人在修建河岸堤壩及大橋時,為了祈求河岸不決堤、大橋不垮塌,會采用一種特殊的祭祀儀式。”星博曉道。

“什麼儀式?”我問。

“活祭。”昀之道。

我詫異。他示意我看向了上的照片:“將一定數量的活人當做材料一起打入堤壩或橋墩,將這些活人的性命和魂魄獻祭,用以保住一方太平。”

他頓了頓,“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記載。清虛觀有位師祖曾發現了這樣一處活祭,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超度了那裏的亡魂。同時,他也留下了手記。手記中,有一張圖,就跟這個差不多。”

我咋舌:“可是這樣那些被祭祀的人死的痛苦,不是會化作怨鬼為禍一方嗎?怎麼保佑他們?”

“如果是橋墩,上麵的基石會把這些人的魂魄壓製住,而魂魄不能動,橋自然就穩了。至於河堤,也是一樣的道理。河堤上人來人往,每一個活人多踩一腳,就相當於是多了一層壓製。”

星博曉說著一聲唾棄,“活人狠起來,真是什麼都比不過!”

“可是我感受不到怨氣和其他的陰氣。”我希望我們都判斷錯了。沒有那麼多人枉死。

“這個的活祭將祭品的所有氣息都封在了裏麵,很難感應到。”星博曉道。

昀之舉了舉手上的羅盤和?紙鶴:“所以我想去河中央看看的,誰知道靈力不夠,紙鶴都使不動……”

要是真有那麼多人被壓在這河堤下麵的話,真的太殘忍了。

能幫他們的話,我還是想幫他們一把。

至於潰堤什麼的,綠城處在平原,地勢又高,就沒出現過鬧洪水的新聞。

而且。現在技術那麼發達了,築條好一點的河堤又不是什麼難事,哪裏需要用這麼慘無人道的方法。

“小白,帶昀之去河中央看看。”

自從昀之表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之後,小白對昀之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甚至一直都在防備昀之。

聽見我這麼說,它蹭了蹭我,表示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