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準備灰溜溜的逃走的時候。忽然瞥見牆角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著。
肚子裏有一股奇怪的衝動,似乎是暗示著我過去。
望了眼滿地的書籍,我護著肚子,盡量挑著書少的地方落腳,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那處牆邊。
牆壁破了個洞,但是從洞口往裏麵看去,相比於其他地方,這一小塊的牆似乎格外薄弱,仿佛被人專門削薄過一樣。
我有點好奇的踮起腳往裏麵看去,越看越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專門被人挖出來的洞口。洞口的底端,似乎還藏著什麼東西。
我將無極玉簡變成一個鑷子,將裏麵的東西夾了出來,是幾張紙疊合在一起的。
我不自覺的想起了墨寒找到了那本被人撕掉了幾頁的書,拿著這幾頁書頁,心髒突然狂跳了起來。
會不會這就是那本書上被撕掉的那幾頁?!
我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將書頁打開,卻發現上麵居然還有禁製。
整座藏書樓都有禁製,是墨寒設下的。但是這幾張紙上的禁製,卻是另一股氣息。
不像是陰靈的氣息。反而更像是……活人?
難道是那個女人?!
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墨玉裏拿出了墨寒送我簪子。
這簪子既可以設結界,也可以破結界。
為了隱藏起氣息,這道禁製不是很強,要是我沒懷孕,靈力全在的話,也可以破除,更不用說是墨寒親手煉製的簪子了。
我將疊好的書頁放在地上,握緊了簪子用力往上麵戳去。一聲破碎的聲響閃過,上麵的禁製應聲而解,簪子卻在我手裏顫唞了好久,仿佛就要斷掉一半。
我拿起簪子細細端詳,簪子頂端有著一朵如紅寶石般耀眼的曼珠沙華,此刻花瓣上卻已經有了細細的裂紋。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那道禁製看著薄弱,實際上暗藏陷阱。
如果我沒用簪子而是用自己的靈力去破禁製的話,恐怕此刻已經被那道禁製重傷了。
這讓我對這幾頁的內容更加懷疑,立刻就打開了合起的書頁。
紙張上,入目的第一句話,就是“特別附身術”幾個字樣。
我惴惴不安的將上麵的內容看下去,看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原地。
上麵說,如果想要附身而不被法力高強的人或鬼看出來的話,就以一個法力更高的人的法力做媒介附身。
這樣,即使是法力作為媒介的那人,都看不出來。
如果我身上那個女人用的是這種方法的話,連墨寒都看不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用的墨寒的法力做媒介。
可是書上麵又說了,一定要媒介自願給出的法力才有這種效果!
墨寒是自願給出法力的嗎?
我不自覺想起了清虛觀山洞裏那塊墨寒的法力結晶。
當時,墨淵說,那結晶是一個女人給的那道士僵屍。
所以,墨寒是自願將自己的法力給了那女人?
我的心一瞬間好痛好痛。
書上麵還給了印證媒介者和使用者的印證方式,是將媒介者的身體一部分與被附身者的身體一部分綁在一起,可以是頭發、血液、法力任何東西。
用陽火灼燒這兩樣東西,若是出現法力狂暴和小型爆炸,就說明的確是對方的確是媒介的法力提供者。
我,要不要試一試呢?
思索了很久,我都沒有能決定。我想要相信墨寒的,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冥王的法力還高?
而且,我記得墨寒跟我說過,除了冥宮的主人,誰都不能把藏書樓裏的書帶出去。
這幾頁紙被藏在這裏,肯定是因為有人不想被這些內容被人發現,卻又由於帶不出去,隻能將東西藏在了牆壁裏。
整個冥宮,能來藏書樓的,除了我們三個冥宮主人,現在就隻有淩璿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