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一早就會跟我說清楚了。

“那究竟是什麼?你別敷衍我,我要知道具體是什麼!”我從他懷裏起身,捧著他的臉讓他正視我,不要再別開頭去敷衍了。

他凝視著我,抓住了我捧著他臉的手,嘴角微微扯起,似乎想笑出來讓我安心:“一點修為而已。”

“一點是多少?你不許粉飾太平!”墨寒慣會在我這裏把嚴重的事說小的,他說一點,說不定就是大半,我一定要問清楚才行。

要是真的很嚴重的話,我寧願不分魂!

他低頭輕輕蹭了蹭我的手:“真的隻是一點而已。為夫還要保護夫人,怎麼可以讓自己失去太多的修為?那豈不是不能保護夫人和孩子了?”

他嚴肅的申明著,一再讓我安心。我半信半疑,可是墨寒從不騙我,這次應該也不會……

然而就是不安。

想不出結果,我借著出去走走的理由,找到了正站在小白腦袋上指揮著地獄犬撲蝴蝶的小小,問了她有關祭壇的事。

小?雞一問三不知,還表示,愚蠢凡人的事,作為高高在上的太陽,她是不會知道的。

小白三個大腦袋六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墨寒在屋內沒有出來。我趁機又去問了幾個部落裏的人,結果他們連祭壇的存在都不知道……

怪不得墨寒見姬修然沒有辦法後,直接讓他去喊姬承望來了,感情別人都不知道祭壇這回事。

無奈之下,我隻能按下心中的不安。

不周山到處都是淡淡的神威,讓我很不舒服。我心中的不安,大概跟這些上古神的威壓也有關係。

姬承望命人給我們準備了客房,墨寒還是拉著我進了墨玉。

一晚上的翻雲覆雨,讓我第二天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墨寒幫我去除了身上的酸痛,卻沒有幫我恢複力氣,仿佛故意讓我在墨玉裏一般。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姬承望準備好了沒。”墨寒輕輕吻了一下我,給我施了一個昏睡咒。

趁著我還有力氣反抗他的昏睡咒,我用最後一絲清醒緊緊抓住了他墨色的衣袖:“別走……”

“我隻是出去看看。”墨寒愛憐的摸著我的頭。

“要是代價太大,就別分魂了……姬紫瞳就讓她呆著就好了……我不在乎的……墨寒……我隻在乎你……你不要出事……”

好困,快撐不住了,可我還是怕一閉眼,墨寒就為我做了傻事。

他的眼中閃過感動,更多的是他的深情。

“傻瓜,你這麼好,我怎麼舍得出事?”墨寒不舍的摩挲著我的臉頰,他的昏睡咒太厲害,我卻撐不住已經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我仿佛聽到墨寒在自言自語的呢喃:“但我更舍不得你出事……”

我也舍不得你出事啊……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晚上,還是被寶寶鬧醒的。

墨寒就坐在床邊靜靜守著我,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怎麼睡了這麼久都不叫醒我?”

“就想看著你。”墨寒道。

我老臉一紅,寶寶不解的問墨寒:“媽媽睡覺有什麼好看的?都不能跟我玩,一點都不好看。”

“你母親無論何時都很好看!”墨寒不滿的糾正著寶寶,那嚴肅的語氣逗的我都笑了。

“寶寶,你父親無論何時,也都很好看!”我學著墨寒的語氣,一樣嚴肅的教育著寶寶。

寶寶迷茫的望望我,又迷茫的望向墨寒,忽然像是想通一般,驚呼道:“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在秀恩愛?!”他害羞的捂住了雙眼,“二叔讓我不要學的!我不看了!”

墨淵果然會教壞我們家孩子!

“不是!”

“是!”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我看向了說“是”的墨寒,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卻聽到他一本正經的教著寶寶:“和所愛的人秀恩愛是一種幸福,沒什麼不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