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已經五個月了,要盡快才行。”我用第二個謊言去圓第一個謊。

昀之也沒懷疑什麼:“那你早點回來。要在那邊生孩子嗎?”

我點頭。

“那媽還不知道得多擔心呢……”他歎息了一聲。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昀之,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多陪陪爸媽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

昀之點頭,卻還是起了三分疑惑:“爸媽這裏你放心,倒是姐,你怎麼了?感覺心事重重的。”

“孕婦想得多你不知道麼?”我故作堅強。

昀之撇撇嘴,看了我幾眼,又覺得我不可能騙他,隻能將心底的懷疑壓下去了。

墨寒回來後,在家吃了晚飯。第二天,我們搬回了在綠城的別墅。

我窩在沙發裏,望著腳邊墨淵給的紙,恨不得過去撕掉。

墨寒將給我泡好的牛奶端過來,見到那遝紙,因為我又有練字,將那隻鍍銀的毛筆送到了我麵前。

“慕兒這麼勤勉,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是個好學的孩子。”墨寒帶著三分玩笑的說道。

我內疚的躲開了他的眼神。

那支筆上已經沾了墨,墨寒單手拿著紙,另一隻手則握著我的手。

手背上冰涼的溫度讓我貪戀,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墨寒一起,我就難過的要死。

然而,隻是這一個晃神,墨寒便在紙上端正的寫下了他的名字。

看著紙上字跡端正卻筆力十足的“冷墨寒”三個字,仿佛就像是看見了我和墨寒的和離書,頓時覺得刺眼無比,伸手就想要將那張紙撕掉。卻不料屋外刮進來一陣怪風,愣是將那張紙刮跑了。

我起身追去,一道身影擋住了我。墨寒及時將我拉住,防止了我和那身影相撞。

“你怎麼來了?”擁著我,墨寒問墨淵,還有點責怪他來還刮陰風。

墨淵假裝沒注意到他哥的不爽,不著痕跡的將那寫著墨寒名字的紙收起來,對墨寒道:“路過,來看看小侄子。”

墨淵一直都很喜歡我們家寶寶,聽他這麼說,墨寒也沒懷疑,道:“他還沒醒。”

墨淵麵露遺憾:“那我下次再來吧,不妨礙你們秀恩愛了。”

回別墅就是為了二人世界,墨淵要走,墨寒還覺得不錯。

墨淵離開,那張墨寒親筆署名的紙卻已經不在了。一瞬間,我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就要倒下去,幸虧墨寒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哪裏不舒服?”他擔憂的問。

我搖搖頭,墨寒又探入一絲寒意進入我的身體,沒發現什麼異常,更加疑惑:“慕兒,你這幾天,都不大對勁,怎麼了?”

“沒有……”我的聲音很輕,一聽就是心虛。

墨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到底怎麼了?是因為姬紫瞳逃走了嗎?那我現在就派鬼去抓她給你報仇!”

“不是她……”我一點都不想提起這個女人。

墨寒順著我道:“好,不管她。那是為什麼?慕兒,你不是善於隱藏心事的人,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都有事瞞著我。我們是夫妻,無論什麼事,都該共同承擔的,告訴我好嗎?”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認識墨寒以來,無論發現什麼事,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分享。

可是這一回,我是真的害怕會害了墨寒。我已經讓他碎了兩次內丹,賠了那麼多修為進去,怎麼能讓他如水鏡顯示的那般生死不明!

越不想去想起水鏡的畫麵,那畫麵卻是越清晰。有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裏叫囂,讓我離開墨寒,隻要離開墨寒了,墨寒就不會有事了。

忽然,什麼東西從墨寒的懷裏掉了出來,是一隻長條形的錦盒。

墨寒他眉頭一皺,撿起那錦盒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安然無恙,他微微鬆了口氣。

那是我們的婚書,我見過的,一直都是墨寒收著。現在,婚書無緣無故掉出來,隻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