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保護你!”他嚴肅道。

“媽媽沒事,你去抓冥河。”我道。祭言既然把我們弄過來就不管我們了,現在也別想獨善其身!

白焰猶豫了一下,還說不放心我。這孩子,真傻暖心。

“媽媽是大人了,不會有事的。一定要抓住冥河!”

他點了點頭,再次想要跑過去的時候,那裏卻隻剩下一個幹枯的水塘了。

“媽媽??”白焰有些內疚的喊了我一聲,“他逃了??”

就這遇事逃跑的尿性。絕不會是墨寒他爹!

“沒事,逃就逃了。”我寬慰過白焰,卻聽到身後傳來弱水的怒吼。

“既然他連最後一滴水都不想留在這裏了,你們都要死!”

這真和我們沒關係!

滔天的弱水從河麵中湧起,我給自己和白焰撐開一片結界。那弱水水浪衝過來,幾乎要將我的結界衝破。

世間最柔弱的水凶猛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一重浪下去,站在水麵之上的弱水臉色漸減白了下去。

“不……不行!”不知道她在慌張的說些什麼,就看見她身上的黑色飛快的淡下去,取而代之的一身白衣。

變裝這是要開掛的節奏麼!

我不由得牽著白煙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弱水換了白衣之後,臉上之前的戾氣倒是全部消失了。

她望向我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回去?”

是那個說我上當了的聲音!

她是弱水?

我有點混亂,要是弱水提醒我上當的話,她剛剛怎麼會攻擊我?

那可步步都是死招,從沒想讓我活下來。

眼前的白衣弱水,雖然臉還說一樣的臉,氣質卻變了。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反而??還真有一種水做的柔弱感。

“你是弱水?”我確認道。

她點了點頭,焦急對我道:“趁她不在,你們快回去吧!”

“趁誰不在?”我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那個黑衣弱水。

白衣弱水麵露難色,白焰也好奇的打量著她:“你是弱水,剛剛那個也是弱水。怎麼有兩個弱水?”

也許,這弱水也玩人格分裂。

果然,白衣妹子遲疑了半天,見我們始終不走,吞吞吐吐的說了:“我們的確都說弱水。可以說,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果然……

而且,弱水的兩個人格,都是知道對方的存在的。

“你為什麼要說我上當了?”我問。

她歎了口氣:“你不願意聽我的話離開,是不相信我吧?”

“這和信任無關,我來這裏,是因為我丈夫會有危險,我想去幫他。半個月前,他也經過過這裏。”我試探道。

弱水恍然:“半個月前。的確有隻鬼路過了這裏。你是他妻子?”

“是!他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嗎?”我忙問。

弱水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他去了不周山,他去的地方,我去不了。但是,他路過我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受傷。”

也就是說,墨寒安全的通過了冥河和弱水,進入了不周山。

等一下,弱水比冥河更靠近不周山,為什麼弱水都不知道墨寒的情況,冥河卻知道?

瞧著白衣妹子還算好說話,我打算在她身上賭一把:“冥河跟我說,我丈夫被困在了不周山,你可以送我去見他嗎?”

聽見冥河兩個字,妹子眼中閃過一道羞澀,眼神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深深切切愛過一個人,也被人深深愛過的。那眼神,我在墨寒的眼中經常能看見。

妹子愛冥河,非常非常的愛。

我似乎明白了黑衣弱水對我下死手攻擊的原因了。

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

“我可以送你們過去,但是??你真的要去?你的修為,在不周山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