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好馬……他奶奶的!誰讓你們煮來吃的!”大漢怒吼震天,身後的三四人連忙過去將火滅了,把缸敲碎。
龍太子一得自由,立馬抖落渾身的熱水,竄到龍殛麵前,委屈的把腦袋埋到他胸口。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想告訴龍殛他被塞在缸裏有多難受。
大漢挑眉,漫步到龍殛麵前,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哪家的小公子哥?一個人也趕往老子的地盤闖。”
龍殛那個憋悶,氣運丹田大嚎:“我靠!你們哪個山旮旯裏的原始居民!老子可是警察!你們現在的行為叫做襲警!襲警知道不!”
“警察?”大漢咂咂嘴,“沒聽說過,有姓警的嗎?”後半句是問身後小弟的。小弟們互相看了看,心裏嘀咕:大家都是殺人越貨的,哪他媽知道天下有啥子姓氏啊!遂搖頭。
龍殛簡直要以頭搶地了。上帝啊老子到底爬到哪個爪哇國了!連警察都沒聽過!
那大漢蹲下來,摸摸龍殛的防彈背心,擰著眉:“穿的真怪。小子,你是哪家少爺?家住何處?老子送你回家怎麼樣?”龍殛想也不想就頂回去:“啊呸!送老子回去?!你……”龍殛調子一轉,叫道:“你幹什麼!”
大漢拎著龍殛扔在自己的馬上,一聲口哨喝道:“小子們!回寨子!”四麵八方傳來回應的聲音。原來還是團體作案。龍殛磨牙,頭朝下的姿勢實在讓他很難受。結果那人自然是不管他的感受,喝一聲絕塵而去。
一直坐在一邊的小孩慢慢走到四處打轉的龍太子旁邊,“我認得路,不過你得馱我回去。”龍太子嘶鳴一聲,打了個鼻響,百般不願的蹲□子。
小孩似乎對龍太子愛不釋手,小髒手摸了摸泛著金光的毛皮,動作靈敏上了馬。龍太子習慣了一下,有些趔趄的開始狂奔。用四蹄跑步真是……說不出的別扭。小孩隻當龍太子還是剛出生不久的小馬,緊緊拽著它的鬃毛防止掉下來。
一對小家夥回到山寨,小孩指揮著龍太子的方向,直接朝裏走。一路上有人見了,都厭惡的躲開,所以很快就到了一座小房子前麵。裏麵傳來響亮的怒號:“媽的你們綁架就算了!不要虐待人質好吧!老子餓了!餓死了——!”
小孩咯咯笑了兩聲,“餓了還能吼得小屋亂搖晃。”
翻身下馬,小孩留戀的摸了摸龍太子,“唔、這麼好的馬……好想要……”龍太子甩開小孩的爪子,在門前徘徊嘶鳴,似乎準備破門而入。
小孩才不管那麼多,晃晃悠悠往別的屋子去了。
“小雞~”龍太子的叫聲從窗戶那裏傳過來,龍殛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哪有功夫再去管他,幹脆躺倒潮潮的草垛上,減少卡路裏的消耗。
這裏的人穿的都超落後的,一個村落的人居然靠打劫為生,嗬,到有點像山賊了。還大當家二當家的,武俠劇看多了吧他們。不對,這麼破的地兒肯定沒電視,連警察是什麼都不知道!落後啊!悲劇啊!手好痛啊!
龍殛挪了挪身子,努力弓起身子,去摸藏在腰後的黑武士。快了、快了!摸到刀柄了!呼——手指靈巧翻動,麻繩啪的一聲斷開了。將腳腕的麻繩割斷,握緊黑武士,小心翼翼走到門邊。
正要伸手開門,門卻從外麵被推開了。霎時間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幸好龍殛的防彈背心黑色皮褲和格鬥手套都有很強的保暖性,不然這數九寒天的真個是饑寒交迫了。
小孩端著幾個饅頭,看到維持著開門動作的龍殛有些發愣。
“你把繩子割斷了。”小孩淡定的說,然後邁著小短腿走進來。龍太子也趁機擠了進來,然後淡定關門,“你逃不了的,先吃東西吧。”
龍殛把黑武士插回腰後的刀鞘裏,大馬金刀坐在地上,接過小孩遞來的冷硬饅頭。他奶奶滴虐待人質是要遭天譴的!這麼想,卻還是拿起饅頭啃了起來,還不忘給龍太子兩個。
“你叫什麼?怎麼會跑到神農山來的?”小孩睜著那雙有些駭人的血瞳,直勾勾的看著龍殛。
“神農山?!”龍殛嚇了一跳,神農山不是在河南山西那邊夾著嗎!什麼時候老子能空間瞬移了!
小孩見他不答,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垂下眼瞼,不讓龍殛看到他的眼睛,小聲說道:“我叫風行歌……”龍殛聽他的口音,沒有一點河南腔,反而有點像、這個、外國人學一段時間普通話的那味兒,挺別扭的。
“且行且歌,好名字,你爸媽挺喜歡你的吧?”龍殛摸摸下巴,那雙血色的眼睛超漂亮的,要是他兒子有雙紅眼睛,絕對要讓他當藝人,嗯!
風行歌歪了歪腦袋,“爸媽?是……爹娘吧,嗯,我好像是剛出生就被扔掉了。”龍殛瞠目結舌,棄嬰啊!“你爸媽也真夠狠得,哪兒不好扔把你扔犯罪團夥的大本營。”咂咂嘴,感歎世態炎涼。
“山賊窩嘛,犯罪團夥大本營……嗬嗬,你這人真有意思。”髒髒的臉蛋漾起一個帶酒窩的笑,煞是可愛。惹得龍殛的戀弟情結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等等,這小子剛才好像說了一個很不得了的詞……
“山、山賊窩?”別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風行歌眨眨眼,反問:“你不知道?神農山可是這群神農山賊的老窩喲,一般商旅都不敢打這兒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