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斥責道,“躲什麼!人家還能吃了你不成!”
八字胡嗬嗬一笑,“這小家夥一直躲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長個什麼模樣。”
龍殛一聽,一把揪出風行歌,後者嚇了一跳,瞬間閉上眼睛。
“喲,還害羞呢。”八字胡笑了笑,責備一般看著龍殛,“還是個孩子,怎的這麼粗魯?”龍殛訕笑兩聲:“不會帶孩子。”
趁龍殛手勁鬆了,風行歌一掙,撲到龍殛身後,用被子蒙了起來。讓兩個大人無奈笑了幾聲。
八字胡坐到凳子上,沉默一會兒,說:“小兄弟不像鳳國人。”龍殛先是驚訝了一下:“這裏是鳳國啊?”然後點頭,“我不是鳳國的。”
“那小兄弟是……”八字胡一沉默,龍殛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尷尬笑道:“那個啊,老子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
這回輪到八字胡嚇著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好、好長的國名……沒聽說過……”龍殛點頭,“離這兒很遠,在東北方向。”……那是東半球和北半球好嗎……
八字胡抹了把胡子:“應該是很遠了,小兄弟背井離鄉,是來遊玩的?”問到此,龍殛算是明白了,結果還是懷疑他的身份嘛。
灑脫一笑:“您救我一命,我也不怕告訴您。其實鳳國是哪兒我都不曉得,我剛從神農山那兒逃出來,又碰上雪豹襲擊,所以隻想找大夫治療傷口。”
“神農山?!”八字胡嚇的一抖,“小兄弟能從那地方逃出來,真是萬幸、萬幸。”說罷,似是不願再提起神農山,“小兄弟安心在此養傷,鳳國山河壯麗,遊玩之處甚多。”龍殛道了謝,在黑衣內兜的小袋子裏摸出一粒珠子,交到八字胡手裏。
“謝您了,這算是診金。”
八字胡見手中的珠子晶瑩渾圓,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便知價值不菲,想要推脫,龍殛卻硬逼著讓他收下了。用龍殛的話說就是應得的報酬,咱們兩不相欠。
小屋密不透風,簡單擺設這木桌圓凳和一方矮榻,桌邊放著一個小火盆,熏得室內暖洋洋的。
龍殛鑽進被窩,風行歌立馬扒了上來,“先生,您以後不要讓我站在人前,他們看見我的眼睛,會打我的。”
“瞎說!”龍殛狠捏了風行歌的臉蛋,“就因為這?那你還不如去深山老林隱居去吧,那裏沒人。”
風行歌委屈極了,帶著哭腔卻不敢真哭:“先生,我在神農山從小到大每天都挨打,就是因為這眼睛。”
回憶碰到風行歌的事,戰天狂那家夥的確用鞭子抽過風行歌。而且這小家夥九歲了還跟六歲一模樣,一看就是飽受虐待營養不良。龍殛沉默。
就在風行歌以為說服了先生為他遮擋的時候,龍殛卻正色道:“變強。”風行歌不明所以,龍殛繼續說,“要想別人不再對你的眼睛置喙,就變得比任何人都強。”
風行歌不懂,他隻覺得先生不願保護他。
“先生,行歌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比任何人都強。行歌隻要先生……”
“呸!”龍殛打斷他的話,“老子能護你一時,還能護你一世不成!”灼灼目光直視著風行歌蒼白的小臉,“誰生下來都不是什麼都會的,想要什麼都不做,隻想得到老子的保護,哼!”龍殛怒哼,一把揪起風行歌,“放棄你那懦弱的想法!你隻要記住你要變強!你要比任何人都強!你要以天下最強為目標!你要讓你的眼睛,成為最強的標誌!先生給你上的第二課,送你八個字!你給老子記住!”
聲音戛然而止,風行歌不知所措的看著眼神深邃的龍殛,看著他的薄唇淡淡吐出那八個字——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話老子一向很喜歡耶(掩麵)這句話為釋尊誕生時,向四方行七步,舉右手而唱詠之偈句。意即‘吾為此世之最上者’。
20
20、拾捌、定居 ...
龍殛說的那叫一個豪氣雲天,風行歌聽的那叫一個雲裏霧裏。
“先生,那啥意思……”
一個悶雷劈的龍小爺瞬間昏厥。捶胸頓足悔不該當初,咋就收了這麼個小文盲呢!(主角君你毛資格指責行歌北鼻!)
順了順氣,龍殛翻譯成白話文:“就是說,‘他媽的管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裏遊的,老子才是最彪悍的!’”話音剛落,天邊猛然炸響一個悶雷,估計是佛祖差點手滑劈了某龍。
風行歌心有戚戚,連連點頭。仔細琢磨先生的話,隻要變成最強,就沒人敢指責他的眼睛。這對有嚴重心理陰影的行歌簡直是天大的誘惑。
“先生!我、我會努力成為最強的!”血紅的眼睛熠熠生輝,“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誓言一般的話語讓龍殛很是受用,這懦弱的小屁孩總算有點氣勢了,還不算朽木不可雕。滿意點頭的龍小爺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簡單的八個字,會將一隻紅眼兔變成血修羅。那時更是捶胸頓足悔不該當初的龍小爺,真真體驗了一回“西方成功”養成計劃的詭秘之感。種種疑問皆是後話,暫且不提。
既然說罷,龍殛趴在塌上開始製定養成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