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道:“張昑!傳秦無衣和鍾離怒。”張昑領命,快速退了出去。揮手讓傳信兵退下,風行歌趴到書案上。前不久才收到夏侯百裏傳來的告急文書,科舉製也推行下去,幾月後便要殿試了,偏偏這節骨眼上先生居然被夏國擄了去……
“哦……”風行歌抱頭,要是先生在的話,一定有辦法的,先生、先生……
片刻,秦無衣和鍾離怒已到,風行歌麵容威嚴,沉聲道:“秦卿,科舉如何了?”秦無衣答:“已至縣試,隻等郡試之後便是殿試。”風行歌點頭,“這事你跟酒卿都上點心,孤在殿試之前便不再過問。”秦無衣答了是,便立在一邊。
風行歌轉而對鍾離怒道:“鍾離卿,永邯關告捷,金湯關卻告急,你有何看法?”鍾離怒因不能上陣,雖心有不甘,卻也仔細研究了目前形勢。“王,末將以為,此乃狄國大計。”風行歌聽罷眉頭一皺,道:“講。”
鍾離怒站直,說道:“狄國越鍾國攻我國金湯關,看似亂來,卻正是其陰謀所在。夏國似是傾盡全國兵力進攻永邯關,我國大部分兵力聚集永邯關。然,永邯關告捷,夏軍撤的迅速且傷亡極少。末將以為,此乃聲東擊西之計。”看著風行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金湯關乃我國險隘之地,卻是軍事重地,一旦金湯得破,我風國都城、危矣。然我國兵力多在東南,離金湯關甚遠,恐怕……援之不及……”
風行歌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卻笑了:“鍾離卿不必擔憂,太傅和夏侯卿在出師之前,已作了萬全準備。我國主力並未奔赴兩關,隻在京城郊外營地待命。本是為了防止敵軍使計突襲我都城,沒想到竟要用來支援夏侯卿了……”
鍾離怒一聽,登時大喜:“真是天佑我風國,然太傅與夏侯將軍所擔憂的也許得防範,須得至少兩千兵士留守。”風行歌點頭,將調兵支援金湯關的事宜交給鍾離怒去辦。
直到秦無衣帶著疑惑的目光離去,風行歌始終沒能告訴他龍殛被擄的事情。他不想再多一個人為龍殛操心了……如此看來,隻有派侍者去夏國了,人選,明日朝會再定吧。
揉著有些發痛的額角,風行歌竟趴在桌上,握著夏姬傳來的竹簡睡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庫呼呼呼呼呼……把江湖搞出來一切都好辦了(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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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肆貳、泣森 ...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驚堂木一拍,龍殛在眾人不滿的嚷嚷聲中吐了口氣。長安機靈的奉上杯茶,一邊拉了龍殛坐麻的腿敲打。龍殛喝著茶笑道:“小孩真有眼力勁。”
長安暗地裏白他一眼,正要說話,卻聽不遠處的兩位客人正在談論風國戰事。
“隻聽說那金湯關快被狄國攻下了。”客官甲咂摸咂摸嘴巴,不甚在意的放下酒杯。客官乙也是生來八卦,追問道:“聽說風國那夏侯家主可是去支援金湯關了!那可是個人物!”客官甲撇撇嘴:“再厲害有什麼用,狄國不知用了什麼妖法,士兵不要命的往前衝,斷胳膊斷腿了瘋了似的照打不誤。”說罷,嘖嘖兩聲,“還好我國與那狄國相隔萬裏,狄國國主很有野心啊。”客官乙卻有些慌了:“罷了罷了,這都是上頭人煩的事兒,喝酒、喝酒。”
龍殛眉頭緊鎖,似乎不太敢相信夏侯百裏那流氓居然守不住金湯關。第六感總讓龍殛覺得哪裏不對勁,似乎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煩惱愈勝,不禁敲了敲腦袋。
“再敲就更笨了。”長安拉下龍殛的手,收拾著桌案上的物件,“回吧。”
龍殛定定看著長安,突然按住他的手:“本該在你甩出三十萬黃金那天就問的,感覺不到威脅也就放任了你。”眼光越發凜冽,“你既是狄國人,又能參加國君級別的拍賣會,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