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3)

小箏,畢業了,我想讀了研再去找你,我想勇氣夠了再看到你的臉。

小箏,你有沒有和他分開,你會想起我嗎?

小箏。小箏。小箏。

許箏坐在街邊,借著路燈看著這些話,痛哭失聲

他慢慢的撫摸過張學睿那個和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的小狗鏈,撫摸著他們的高中畢業照,撫摸過他買自己的卻沒有機會送出去禮物,心裏滿滿的是說不出的感動和難過。

該後悔嗎,後悔什麼?

該傷感嗎,傷感什麼?

該自責嗎,自責什麼?

許箏不明白是哪裏錯了,不明白為什麼隻有那些短暫的交集,卻讓張學睿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仍舊念念不忘。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在那個時候來看自己,為什麼要不專心開車,為什麼老天這麼殘忍救都救不活。

六年前周銘的身體出了狀況,許箏怕的整夜祈禱,隻願這世上唯有周銘平平安安。

原來,會讓他痛徹心扉的並不隻那一個人。

隻是張學睿的一切都和他的人一樣激烈,令許箏呼吸不暢,令許箏措手不及。

他胡亂的抹著臉上亂七八糟的淚水,茫然起身,大腦空茫的朝著一個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60

60、第六十章 ...

周銘通常睡得很晚,這天亦然。

他下了班就回家對著電腦整理報表,剛剛做汽車代理商才兩年,萬事都要小心謹慎。

誰知正在聚精會神之際,門卻被人粗魯胡亂的拍響。

周銘皺了皺眉頭,起身喊道:“誰啊?”

外麵傳來句狼狽的回答:“我…”

周銘詫異的打開門,對上許箏滿是淚水的傷心臉龐,著急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許箏手裏抱著個箱子,見麵就失力的掉到地上,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了周銘,全身顫唞不已。

周銘摟著他伸手把門關上,而後才溫聲問:“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就好,學校的事?還是你媽?你爸?被同學欺負了?”

他幾乎說出了許箏簡單生活的所有可能,但是許箏卻使勁搖頭,哭的更厲害。

一個大男人,真不知道遇見什麼才能變成這副模樣。

周銘心裏七上八下的,安慰著許箏坐到沙發上,給他洗好毛巾又端來溫水,沉默無語的幫他擦幹淨臉頰。

許箏見到自己的依靠,才哽咽的說:“張、張學睿死了…他媽媽說,是來看我的時候…出的車禍…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

他用潔白的牙齒用力咬住薄唇,想控製住自己的失態。

周銘的胳膊僵住,眼底閃過了複雜的情緒。

張學睿,他當然沒有忘。

那個人是怎麼對許箏的,他想忘也忘不了。

本以為離開了就算了,誰也不想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許箏低聲啜泣,想讓周銘安撫自己亂七八糟的內心,可是周銘卻站起身走到門口,把木地板上的照片和禮物一個一個細心地撿起來,當然,上麵的字也都看到了。

“我從來就沒和他怎麼樣,這些年也沒有聯係…我不知道他會因為我…”許箏又難過,又怕周銘生氣,低聲解釋著。

周銘把東西放好,才蹲到他麵前說:“小箏,他不是因為你死的,這件事不怪你,路是他自己選的,什麼後果也都要他自己承受,人生就是這樣。”

許箏知道他說的沒有錯,眼眶卻仍舊是濕的。

周銘低聲問:“還是…其實你喜歡他?”

聞言許箏趕忙搖了搖頭:“沒、沒有。”

周銘笑了笑:“你先好好睡一覺,我知道你心裏亂,休息好了明天再說好嗎,我陪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