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陸朔輕輕地拍拍他隻穿了小內內的屁-股,“乖,去把衣服穿上。”
磨蹭了半天,文雲間才穿著那件白色的紗裙走了出來,陸朔站在原地等他,一身西裝像個等待新婚妻子的新郎官,見他出來,目光一亮,笑容滿麵的走過來攬住文雲間的纖細的腰身,將人拉進他懷裏。
“陸先生……”文雲間漲紅了一張小臉。
“別亂動,”陸朔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鏡頭,對,微笑。”
屏幕上顯示出文雲間僵硬的笑容,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陸朔收起手機,執起文雲間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謝謝你,美麗的小姐,恕我冒昧。”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真的?!”文雲間不可置信地盯著陸朔。
“想要我反悔?”
“不不!謝謝陸先生!”文雲間衝陸朔鞠了一躬,雀躍的離開了。
或許陸先生真的不壞吧,文雲間心想。
看著照片上的男孩子,陸朔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一隻胸有成竹準備捕捉小白兔的狡猾狐狸,而小白兔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
文雲間再找到程朗的時候,程朗正被一群女生圍著唱情歌,餘光掃見他過來,也假裝沒看見,文雲間隻好遠遠地站在一群女生外麵,靜靜地看著他唱完一首又一首,然後放下吉他走了出來。
“你站在這幹什麼?跟個娘們似的。”
“我想問你周末有事嗎?”
程朗鼻子發出一聲冷哼,“沒事。”
“我有兩張太陽劇團的演出票,你想去看嗎?”文雲間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程朗的表情,“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給我吧。”
文雲間失落的表情立即一揮而散,從書包裏取出一張門票遞給程朗。
“不是說有兩張嗎?”
“嗯?”
文雲間不明白程朗話裏的意思。
“兩張都給我。”
“哦”文雲間將另一張門票也交給他,“是周六下午的7點開始。”
“知道了,煩死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那……”文雲間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到時候在劇院門口等你。”
程朗隨意地將門票揣進兜裏,點了支煙,“你別等我了,我打算跟小白一起去看。”
“可是……”
小白?聽程朗這麼說,文雲間差點要哭出來了。
“可是什麼,兩個男人一起簡直惡心死了好嗎!”
“程朗……”
文雲間看著程朗被一群男生吆五喝六的要走,自己卻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動步子,自己真的這麼惡心嗎?有著不為人知的癖好,還暗戀著同樣身為男性的同學……這樣的自己或許真的讓人惡心吧。
秘書看著手裏被馬賽克的隻剩下腦袋的照片,目光微斂,露出一個愁雲慘淡的表情,“你讓我查這個孩子?”
“他叫文雲間,清河的學生。”
“別的呢?”
陸朔偏頭看他,轉著手中的鋼筆,“如果我都知道,還讓你查什麼。”
秘書看著那張稚嫩的臉,試探的問道,“這孩子成年了吧?”
“你什麼意思?”
“陸總,強-奸或者誘-奸未成年人都是要坐……”
“我□□媽!你當老子強-奸-犯啊!”
“那你是準備簽下這個孩子當明星?”秘書想想現在的許多偶像團體,的確有很多年少成名的。
陸朔倍感無奈的搖搖頭,“做你的事去,不要多嘴。”
秘書撇撇嘴,心想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一邊哀怨地去找私人偵探。
第二天陸朔一到辦公室就看到了桌子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資料袋,甚至還附了一張光盤,陸朔將光盤和照片先放到一邊,拿起了檔案。
“居然是文遠東的孩子,”陸朔樂了,真是天助我也,這樣算不算緣分。
照片還是最新跟拍的,埋著頭走在路上的文雲間,坐在食堂吃飯的文雲間,在舞蹈室跳舞的文雲間,最後一張居然是從陽台拍到的,一個人望著天空發呆的文雲間,就是少了穿著女裝的文雲間。陸朔的手指在照片上彈了一下,那動作就像在敲文雲間的額頭,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看他穿。
想著想著,陸朔覺得心情格外愉快,撥通了內線,把秘書叫了進來。昨晚熬到半夜查資料的秘書還睡眼朦朧,陸朔看到了也沒有生氣,“我們和文家的合作怎麼樣了?”
“文總過來找過你幾次,可是您都推脫掉了,沒有見過麵。”
“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過來。”
“現在?!”
“現在”
接到電話的文遠東顯得異常興奮,秘書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陸總惦記上了你家兒子的屁股了,不過昨天看資料,文雲間似乎在文家也不受待見,可憐的小白兔就要變成利益的籌碼交換出去嘍。
文家是做煤礦起家的,一開始就是野蠻的暴發戶,血統換了三代,到文遠東這裏卻惹了一身好逸惡勞的毛病,家產都快敗光了,這兩年突然有了轉型的覺悟,不知道誰給出的主意,文遠東看上了影視傳媒這一塊,而且巴巴的想跟陸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