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吉祥畫,與這裏的風格大不相同。

難道是後麵的畫是兩層的?原本畫著故事的地方被故意覆蓋住了?我一時疑惑,就隨口問身邊的悶油瓶:“你看那些畫……到這裏就斷了。會不會是後麵的內容被蓋上了?”

悶油瓶把我放下,自己攀著廊柱翻身上了廊頂,對著近前的那幅畫看了看,又摸了摸,就下來了。這個廊子建得不算高,要是他平時平地一個縱身就能直接攀上去,根本不用借助柱子,可見那個毒對他身體的傷害也不小。這令我不由得有些憂心。

看著他走過來扶起我,我問他:“怎麼樣?”

他搖搖頭說:“不像,那上麵用的顏料透明性很高,而且很薄,用這種顏色是很難完全蓋住下麵的顏色的,即使當時可以,這麼多年也會有滲色,如果塗得很厚就會有剝落。”

我點頭,看來這畫上雖然用色鮮麗,與傳統國畫常用色有些不同,但還是使用了中國畫傳統的顏料調和出來的,不像西洋畫的顏色或者油漆類的塗料有那麼強的覆蓋性,用得厚了,時間一長就會不同程度地開裂剝落,這是很常見的現象,而那些畫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痕跡。

“看來……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們就把這件事畫到這裏。”我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是沒必要啊。如果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那幹脆就別畫出來,畫到一半留一半,不是有暗示就是說明這的確是個“終結”。“難道就是在這個婚禮上那個公主死了不成?還是說這是個路標,說明此路不通?”

“不知道。”悶油瓶搖搖頭,把我往他懷裏帶了帶,說,“走吧。先回去再說。”

我說好,乖乖地被他攙扶著走回去。

胖子他倆一看我們回來了就連忙衝上來問。我把我們的發現和一些推測講給他們聽。胖子聽完就樂了:“我看小天真你這次猜錯了,那個青衣女子,他還就是那個公主!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你少胡說,小三爺剛才不是說了,那個婚禮的形式與公主的身份不合。”潘子沒好氣地說他。

“等級不合又不代表不是!咱這公主千歲忒有個性,下葬都這麼搞得特別,結婚她怎麼就不可以呢?”胖子對潘子的話很是不屑。

我一聽也對啊!有門!就趕緊催著胖子往下說。

胖子一下就翹起尾巴來了,搖頭晃腦地充文化人:“咱們先假設小吳的猜想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這個公主是在這個婚禮上死的,所以畫的內容沒有下文了。又知道這個青衣女子的婚禮出了亂子,對古代女子來說,這婚禮上出了問題可是名節盡毀的事兒,說是要命的一點兒也不過分吧?”

我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公主大婚,卻被人攪局,這種恥辱在當時說來的確足以讓一個女子無顏於世間。如果胖子的說法正確,那死亡時間和死因就都可以確定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重大的突破。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胖子,她是死在婚禮上的,按理說……會不會怨氣衝天啊?還有……一怕紅衣……”

胖子足足打了個激靈,瞪著眼罵我。“別胡說!她不是沒嫁成嗎!?”又小聲嘟囔道,“紅衣笑麵女粽子你胖爺我倒是對付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這怨氣衝天的咱沒見過……”

看他那反應,嘴上說著沒什麼,其實那紅衣笑麵的女粽子也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正當我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得夠嗆的時候,悶油瓶猛地站了起來,害我很沒形象地叫了一聲。

“我們快走吧,如果找不到路,還得想辦法從這邊過去。”他一把把我拉起來塞給胖子扶著,自己探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