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龍脊背的態度對待我,我就該山呼萬幸了。想我剛才的臉色一定很好地演示了番茄的逆成長過程。

我安靜得堪稱麻木地任悶油瓶擺弄完,他再一次把我拖進水裏,邊往我身上撩水,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我按摩。我傻傻地看著他,心說怎麼了這是,他這吃錯什麼藥啦?

還沒等我想完,他就雙手齊齊發力扣緊我肩上的穴位。

“啊——”我於是發出了殺人般的慘叫,當下就覺悟了,又是剛才那一套!

我這次是真疼得狠了,眼淚都飆出來了……我把頭靠在悶油瓶肩上,狠不得啃上一口,讓他也知道知道我這是什麼滋味……不過人家說到底是為了我,我還沒那麼不識好歹,真撕下他一塊肉來。而且以他的風格,就算我真咬下他一塊肉,他也不見得哼幾聲,這事沒功效沒意義。沒辦法,隻能咬牙生扛。

過了幾秒,待他手勁稍緩,我開口問他:“有沒有別的法子……實在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我說話的調都變了,帶著一股哭腔,連我自己都嚇一跳。悶油瓶好似也有點吃驚,手下頓了一下,把我的臉扶起來盯著看,聲音輕輕地,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這裏沒法針灸,隻能這樣。”

我努力擠出一個苦笑給他:“我都想咬舌自盡了……”

他聽我這麼說立馬皺眉,手下給我揉著放鬆,有點無奈地說:“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看樣子,他也知道這樣有多疼。

“不弄了不行麼?”

“不行。”

聽他回答得如此幹脆,我就無奈了。因為我感覺得出來他這樣給我疏通血脈還和一般的按摩不一樣,他自己也是極其費力的。暗自咬了咬牙,對自己說:吳邪,人家悶油瓶為了你這麼費勁,你要再磨磨嘰嘰的就不是個爺們了!趕上那些對著男朋友撒嬌的姑娘家了。想著就對悶油瓶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然後就有了如下聲音回蕩在浴室內:

“啊……嗯……”

“……”

“呃……呼……”

“……”

“啊呀……啊……起靈……輕點……疼啊……”

“忍一下…………這樣好點了麼?”

“嗯……等一下……讓我緩緩……”

“嗯。”

“嗯……啊……嗚……”我啃上了自己的手腕。

“吳邪,別咬那麼狠。”嗚嗚……很疼啊,不要把我手腕拿走啊……

“嗯?……唔……唔……哈……”

大約三十幾分鍾之後,我被悶油瓶擦幹了放在一邊的榻上。他丟給我一塊幹淨布巾,我接過來把自己裹了起來,看著他把我們倆貼身的衣服都給洗了。雖說他生活能力相當殘,但是這些小事還是可以料理的。

哀歎一聲,我摸摸紅腫的嘴唇,心中一片蕭瑟。剛才我疼得實在忍不了了,就啃自己手腕,然後人家悶大鬥神一把奪過我的胳膊,嘴就堵了上來。我腦袋霎時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問他的時候,他說之前在醫院養傷時聽小護士們私下議論說這樣能止疼,效果比麻醉劑還好。小爺我的初吻就這麼華麗麗地給貢獻出來當止疼片使了……就算管用,這代價也大了點啊。

在我哀悼初吻的時候,悶油瓶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他把洗幹淨的衣服和髒一些的外衣分開放在兩個竹籃子裏,我起身拿了一個,向胖子他們打了個招呼,等了半天聽到他們正常地回應之後,就和他一起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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