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轉身要走時,身後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你……是來找我的麼?”
藍墨淋驚喜地轉過身,看見蘇越穿著一件純白色背心和藏藍色的沙灘褲,有些憔悴地站在門口。
“呃……我來找你,有事……”藍墨淋變得結巴,“方便談嗎?”
“嗯,請進。”蘇越側過身,讓藍墨淋進屋。莫名的,藍墨淋覺得蘇越變得不一樣了,好像……乖順了許多。
進屋後,藍墨淋不自覺地掃了整個屋子,空空蕩蕩,幾乎沒有任何擺飾,像是剛剛才搬進來的樣子。▃思▃兔▃網▃
蘇越沒有與藍墨淋多說話,自顧自進了廚房,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茶葉。他好像從來就不喝茶水的……那怎麼辦,沒有東西可以招待藍墨淋了。蘇越的手有些顫唞,他看上去很緊張。
最後,他端了一杯白開水,十分不自然地放在了藍墨淋麵前,“那個,請喝水。”他也不好意思說請喝茶。
“喔,好、好!”藍墨淋忙不迭接過杯子,根本沒有察覺那隻是一杯白開水。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蘇越把眼睛放在他處,不敢往藍墨淋身上瞟。
藍墨淋發覺蘇越根本不在看他,心裏十分愧疚,他肯定不想與他見麵。
“我們出去談,好嗎?”藍墨淋說。
“喔……好……”蘇越一愣,便點頭答應。
然後他往門口走去,卻被藍墨淋叫住,“小越,你等等!”說著,一件溫暖的外套落在了蘇越單薄的肩頭。
“這……?”蘇越抬頭欲詢問,卻見藍墨淋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他身上,反倒是藍墨淋自己,隻剩一件白色襯衣。
“都快入冬了,你穿這麼點,會吃不消的。”藍墨淋說得溫柔,好像兩人是親密情侶一樣,關心一下屬正常。但是在蘇越看來,藍墨淋一定在彌補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這讓他好心痛。
一段金黃色的海岸線上,雪白的海潮退了又漲,反反複複膜拜著上帝。
兩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交纏在一起,漫無目的地留在沙灘上。
藍墨淋與蘇越都沉默不語,氣氛實在尷尬。
“小越。”藍墨淋還是開口了,“你……還好嗎?”
“嗯。”蘇越低應了一聲。身體還好,心裏並不好。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藍墨淋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什麼問題?”
“你的父母……對你好麼?”
這是什麼怪問題?蘇越一時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略微沉思一會兒,開口道,“我的父母,對我很好。應該說是極好。我就是從小被寵壞的那種小孩,任性無理的時候居多。這點,你也應該知道。”蘇越自嘲地笑笑,繼續道,“但是,我明白我的父母關係其實很不好,他們經常吵架,隻是不會在我麵前吵,因為他們要給我做出一個溫馨家庭的假象。可惜他們不知道,我雖然小,但是早已經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我現在想想,他們不如分開好了,何必互相折磨那麼多年呢?他們現在要是離婚,我說不定要開香檳慶祝呢!”
蘇越也不知道怎麼了,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了藍墨淋。他一點兒也不怕藍墨淋瞧不起他。說到某處,他的眼眶不住泛紅,好像要哭似的。
藍墨淋看見蘇越提及傷心往事,後悔自己問了這麼蠢的問題,連忙安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