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的臭味由遠及近,司馬慈凰蹭地從椅子上竄了出來,伸手想從丫鬟手上拿過豆腐跑路,不想臭豆腐被半路攔截了。
盧染捏著鼻子托著手裏的盤子晃晃,“我有話跟你說,說完就還你。”
司馬慈凰遺憾地看著那盤金黃酥脆的臭豆腐,“難道你也是臭豆腐同好會的?”
“司馬公子你好像和丹青很投緣。”
司馬慈凰鼓鼓兩頰,“沈公子人挺好就是悶了點。”盧染眼神淩厲地掃了過來,“啊,不是,我不跟你搶我沒那個意思。”他連連擺手。
盧染滿意地遞過臭豆腐,“吃一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馬慈凰乖乖照做。
“司馬公子,為什麼你和丹青可以聊那麼多,他都不怎麼理我。”盧染痛苦地抱頭。
司馬慈凰不解,“盧公子,你為什麼要盯著丹青不放,這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兩家是世交,丹青和我從小就認識。可是自從沈家出事以後他就一直躲著我,好不容易逮著他了他又不理我。”
和著你們倆以前認識啊,難怪沈丹青躲你跟躲什麼似的。
“盧公子,這兩個男子在一起實在是有背倫常,你就放過丹青吧。”
盧染眼睛通紅,“你懂什麼!從小到大我喜歡的都隻有丹青一個人!我知道他喜歡畫畫特地為他去學畫,那些酸不拉幾的東西要不是他我看都不要看一眼。”
司馬慈凰搖頭晃腦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盧染拍了他一下,“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瞎湊熱鬧的。”
司馬慈凰眨眨眼,“盧兄此言何意?”
“人家在這裏要死要活,你還有空在這裏唱戲。”
“情愛一事不都是一樣,愛的時候海誓山盟,不愛的時候形同陌路。海可以枯,石可以爛,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人生本就是大夢一場,我怎麼知道醒來後這些情愛在不在。男女之情之情尚且如此更罔論男子之間的感情。”
盧染聽罷搖頭,“既是大夢,那何不在夢中由了自己的心願。於千萬人中能遇到自己心愛之人,本就是我生之幸。日後誰負了誰又怎麼說得準。”
司馬慈凰舔著手指說道,“這是你的事,管我什麼事,我能再來一塊豆腐不?”
盧染失笑,“那你和柳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慈凰聳聳肩,“紫陌是我好兄弟,誰像你連兄弟都要上。”
“當真是你想的這樣?”盧染把裝豆腐的盤子推到司馬慈凰麵前,“我隻知道以柳大人的性子不可能留一個闖禍精在身邊那麼久。”
司馬慈凰不開心了,什麼叫闖禍精,他從來不搗亂的好不好。“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沈丹青自閉那麼嚴重,尤其右手又有殘疾心裏肯定更加自卑。”
“沒辦法,不然我怎麼有空在這裏和你說這些事。”
司馬慈凰心滿意足吞掉最後一塊臭豆腐,“我看你和沈丹青也不是完全沒戲,要不你向他挑明了看看,不然可以硬上嘛。”
盧染呆了下,“你剛才好像還說過強扭過的瓜不甜?”這人怎麼出爾反爾啊。
“不甜也總比沒得吃好啊。”司馬慈凰一臉老法師的表情,“聽我的沒錯。要不你上去找水軒要點什麼顛鸞倒鳳的藥?”
“哼,多謝。我還沒有沒用到這個地步。”盧染拂袖而去。
“哎?就這樣走啦?”司馬慈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