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自己是這樣想的。這個男人驕傲而無情,卻對朋友極好。有時候齊飛很嫉妒司馬慈凰,這個家夥輕輕鬆鬆就可以贏得兩個那麼優秀的男人的嗬護。水軒護他,柳紫陌寵他,有的時候他真是想一刀砍死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自己取而代之。後來他才明白司馬慈凰那不是沒心沒肺而是真的豁達,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刻意討好,他嬉笑怒罵胡攪蠻纏為的都是自己。司馬慈凰也是個好人,他會帶自己出去騙吃騙喝,聊八卦侃大山。時間久了他也不想殺他了,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還是活著熱鬧些。

水軒,想起這個名字就覺得難以呼吸,僅僅是想念就覺得無以複加的美好。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是他第一次擁抱自己的時候,還是第一眼初見。那個男人總是給他不經意的溫暖,他會徹夜守著生病的自己也會笨拙地親自為自己下廚,擁抱親吻深入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水軒之於他是全部,是生命,他之於水軒那是什麼呢?齊飛苦笑,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就像是個要凍死的人,想要牢牢抓住最後一絲溫暖卻發現越是想要抓住溜走的越快。或許真是思君令人老,他發覺自己已經老得不想逃開水軒的身邊連一絲嚐試的念頭都沒有,分明很明白那個男人有多厭惡欺騙和背叛卻依舊不想離開。所以當水軒知道真相後大怒一掌劈向自己時,他躲也沒有躲任由痛苦席卷自己。

這樣也好,昏迷前他這樣想著。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我隻是老得沒有勇氣再離開你而已。比翼齊飛,原來是這樣甜蜜而痛苦的一個詛咒。

司馬公子大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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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慈凰舔著嘴唇視線在麵前的各種美食上不停遊移,齊飛昏迷了兩天他被留在這裏照顧他。想起水軒今天早上踹門而進的一張臭臉,司馬慈凰打了個哆嗦,口是心非的家夥真討厭明明臉上寫著“趕緊去死吧”卻派人送了一批又一批名貴的藥材過來。難道你以為不署名我就不知道是你送的了嗎?哼……司馬慈凰咬著手指瞪著眼前的糕點,好想吃啊,要是自己吃了水軒會不會把他砍死?

“唔……”躺在床上的齊飛發出一聲微弱的呻[yín],頭部不安地轉動吃力地睜開雙眼,“司馬公子。”

“哎呀,你醒了。”司馬慈凰趕緊從糕點上收回視線,“我沒有窺覷你的糕點,真沒有!我才不是這種人!”

齊飛無力地笑了兩下,因為體虛喘了好一陣氣,這人怎麼還是一樣藏不住心事,想什麼事情一眼就看出來了。“司馬公子你要是想吃就吃好了。”他大病一場感覺嗓子幹澀得都快冒出煙來,聲音說不出的嘶啞難聽。

司馬慈凰眨了兩下水汪汪的眼睛,“不許反悔。”說完生怕齊飛改主意蹦蹦跳跳轉身端了一大盤吃的在懷裏又去給齊飛倒了杯水。

“你覺得怎麼樣?”司馬慈凰一隻手抓著塊糯米點心,一隻手輕拍齊飛背脊幫他順氣。

齊飛喝了口水潤了潤喉,發白的嘴唇得到了清水的滋潤看上去有生氣了許多。“還能怎麼樣,還不如死了好。”嗓音淒涼,那雙靈動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司馬慈凰塞了塊綠豆糕給齊飛,自己也吞了塊,嘴角沾了些點心上的細碎甜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看好你,有希望。”他咕咕噥噥含義不清地說道。

齊飛眼中的一泓清泉震動了一下又複歸平靜,“司馬公子,我看我還是離開比較好。主人勢必不會罷休,到時候恐怕要拖累你們。”

“你哪裏都不能去。”柳紫陌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看起來就很難喝。“你現在傷成這樣,要是再碰上殺人滅口必死無疑。”他頓了頓想起水軒送藥時的那張臭臉,不禁莞爾一笑,“早知道你要一心尋死就不浪費這麼多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