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想起了正事,李橫下馬,其餘三人也跟著下來了。李橫當下就給韓施了一大禮,後者不明所以,一副不敢當模樣將李橫扶了起來:“李兄弟這是幹什麼?斷乎使不得。”
李橫道:“我們是真沒轍了,還望你和你兄弟們能幫個忙...”
如此怎般怎般如此,便將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遍。那群山賊們聽了無不憤怒,說什麼都有,大抵是說那群官府走狗,竟然幹起了拐賣孩子勾當。
韓期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他身上模樣:“李兄弟、樓兄弟,你們就放心吧,咱們人多,即使他們是武官,咱也吃不了虧。”
眾人圍在一起,又商量了下下手地點,定在了前麵一裏地位置,那裏地勢雖沒此處好,但一來他們能有充足時間埋伏,二來那群人趕馬車到那裏時也幾乎快傍晚,是個讓人疏忽時間。
趕到了地方埋伏好後,眾人趴在草叢裏等著,等了一個來時辰,約莫酉時剛過,他們便看見馬車從不遠處慢慢駛來,所有人皆屏息,等馬車駛進他們攻擊範圍,一聲長呼,絆馬索繃直,幾匹好馬被絆得跪在了地上,馬背上人猝不及防,恨恨甩了出去,同一時間,將臉塗黑山賊們舉著武器殺了出去。
謝五礙於身份,一直躲在林中沒出來,隻是在幾個緊要關頭,以石子代替暗器,精準地砸在了那群人頭上。
樓小拾心髒咚咚咚跳厲害,手腳也冰冷,他趁沒人注意時衝到了後麵那輛馬車,用石塊砸了半天,才砸開了門上鎖頭,打開門,果然見車廂裏有一群孩子,正縮著身子驚恐地看向他,他家四個孩子擠在一起,看見他後,流著眼淚叫道:“小拾叔叔。”
因沒有力氣,四個人聲音極小,嗚嗚嗚地哭著,其他孩子被感染,一個接一個都苦了出來,讓樓小拾聽了心裏直疼慌。
打鬥隻持續了半個來時辰,山賊們便把那群男人都製服了,一個個捆了起來,踹倒在地上,受傷在所難免,那群男人中一兩個確實武功高強,若不是李程出手和謝五在暗處使絆子,他們還真差點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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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山賊去檢查馬車上財物和吃食,另一群照顧著受傷人,韓期跟著李橫來到了馬車邊上,李橫看見了李夏總算鬆了口氣,將他抱在懷裏安撫地拍了拍,李夏覺得委屈,眼淚更是止不住。韓期看著車廂裏孩子們,個個臉色蠟黃,滿臉驚恐,是個人看見都會不舍。
韓期又道:“看他們瘦,我想這幾日肯定沒好好給飯,現在天色不早了,眾位不方便帶著這群孩子進城,還有那幾個歹人也不知如何處理,不如到咱們地方歇息一夜,其他從長計宜。”
樓小拾和李橫點了點頭,抱拳稱謝。
正文 山賊窩子!
晚上,眾人跟著山賊回住處,也不過是幾間漏風破茅草屋罷了,屋中還有幾名婦女帶著孩子,一開始見這麼多人,還有些怕生,後經人解釋知道了前因後果,對車上孩子們無不同情,立馬就生火做飯,熬起了熱粥。
山賊們這次收獲也不少,光是錢財就夠他們過幾個月了,而且車上還有那群人帶幹糧、酒肉並一些趕路用生活用品,山賊們臉上掛著笑,如同過年一般喜慶。而那群綁回來男人,則被綁起了手腳,蒙起雙眼,推進一屋裏,小心地鎖上了門。
晚上,孩子們都被喂了熱粥,不再吃加了料饃饃,一個個也恢複了些力氣,知道這群叔叔們是來救他們,總算不這麼害怕,隻是心有餘悸難免止不住淚,嗚嗚咽咽叫著“爹爹”“娘親”。
李夏他們四個也嚇得不輕,寸步不離李橫、李程或樓小拾,走到哪裏都跟著,就怕又找不到了。
女人們去收拾碗筷,孩子們則集體呆在了最暖和一間屋子,火塘裏火還在燒著,比起住柴房睡陰冷地板,此刻有茅草堆可以靠真是舒服多了。不一會,一個接一個就睡著了。
男人們圍著火堆商量事情,按照之前慣例,轉天他們就應該給那群人放了,可眾人始終對他們誘拐小孩事不能釋懷,於是決定抓來一個問一問。
謝五跟著一人來到了屋外,男人低頭開鎖,謝五借著窗戶上窟窿往裏看,然後湊到男人耳邊小聲道:“給那個人帶出來。”
男人順著謝五手指望去,他原來是想將倚著牆角,一言不發瘦弱男子給帶出來,猶豫一下,男人道:“這人一直罵罵咧咧,又長得凶神惡煞,我怕跟他這問不出什麼吧?”
謝五搖頭笑道:“非也,他一直叫罵,證明他怕了,反倒是那幾個一言不發人還顯得鎮定些,那種人才是問不出個什麼來了,正所謂會叫狗不咬人,一個理兒。”
男人聽他講得頭頭是道,一臉崇拜。被捆住雙眼男人聽見門外開門聲,更加賣力氣罵,臉上橫肉都皺了起來,一副“老子誰都不怕”樣子,門外男人依言將他拽了起來,連推帶扯就出了屋。
帶到隔壁屋,屋中坐著一群人,有人想上前解開那人眼上布,卻被謝五止住了。
待給那人攮在了地上,韓期冷笑一聲開口:“我且問你,你們帶著一群孩子是要作甚?”
地上男人哼道:“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