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錫舟這人……”薄涼禾指了下腦子,“這裏有點問題,不能把他當正常人看待,這段時間委屈你先掛著我女伴的名,等他熱頭過了就好了。”
這種玩得開的人,講的一個刺激和興趣,沒了興趣自然沒了關注。
“好的哦。”
薄涼禾想起什麼,溫聲道:“你回去好好上課,準備半個月之後的錄製,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
老板當得合格。
蘇沉魚乖乖點頭,對新老板的滿意度直線上升,工資開得高,脾氣又不古怪,好相處,不需要她小心翼翼伺候,還很君子,關鍵把她當了刀之後會保護好刀。
相當不錯。
“我送你回家。”
蘇沉魚報了地址。
陌生車輛進入小區,需要進行嚴格的登記錄入,於是車停在小區門口,薄涼禾親自送蘇沉魚到單元門樓下。
“薄總要上去嗎?”
聽到女孩的邀請,男人挑了下好看的眉,溫柔的視線帶了點誘惑的意味:“沉魚,這個點邀請一個男人上樓,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您現在是我老板呀。”女孩疑惑,“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有什麼問題嗎?”
薄涼禾還真摸不清她是真疑惑假疑惑,兩秒後,他正直地拒絕:“不用了,好好休息。”
頓了下:“有事的話可以微信我。”
目送蘇沉魚拖著行李箱上樓,薄涼禾這才轉身離開。
顧未希的這套公寓在蘇沉魚去碎石子村錄製之前,過戶手續已經完成,所以這套公寓已經成為她名下不動產,過戶完的當天,蘇沉魚就把大門和鎖全換了。
當她從電梯出來時,一個人影突然衝過來:“那個男人是誰啊?”
猝不及防之下,蘇沉魚掄起箱子就砸過去,在對麵大吼“你幹嘛――”的聲音中,堪堪止住,因為她認出了對方。
――蘇千習。
這半大少年估計嚇得不清,瞪大眼睛,麵無人色地伸出手抖啊抖:“你你你你……你要打我?!”
蘇沉魚重新將行李箱放地上:“你該慶幸我收手快,否則你現在就該去醫院。”
蘇千習張了張嘴,發現蘇沉魚都不看他,徑直去開門,他連忙跟過去:“我這幾天給你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為什麼!”
“沒看到。”蘇沉魚隨口敷衍。
指紋鎖解開,她拉開門,聽到蘇千習少年變音期間的粗嘎嗓音:“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一個箭步就要進屋,豈料蘇沉魚用行李箱一攔,笑看著他:“讓你進了嗎?”
蘇千習好像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話:“蘇沉魚,你出去錄了個節目後,現在越來越狂了!”
發現蘇沉魚無動於衷後,蘇千習終於明白,蘇沉魚不再是之前那個對他百般討好總是給他準備糖的蘇沉魚了。
是了,從她被退婚的那天,她好像就變了。
蘇千習茫然,雖然他知道這事是姐和未希哥不對,爸媽他們也不對,也知道蘇沉魚是傷心的,可是他還是無法理解,這種傷心會讓一個人連性格都能改變嗎。
想到這裏,跟個鬥氣雞的蘇千習仿佛被放了氣的足球,悶悶道:“蘇沉魚。”
看了他一眼,蘇沉魚想了想,道:“今天是周二,你應該在學校吧。”
“……”蘇千習不吭聲,少年用腳尖去戳行李箱輪子,好像這樣就可以把攔住他的行李箱一點一點戳進門內給他讓路。
蘇沉魚看了一眼,把行李箱拎進屋,沒關門,蘇千習立刻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脫鞋。”
“哦。”蘇千習左看右看,“那我穿什麼。”
一雙兔子耳朵的拖鞋出現在眼前,蘇千習一臉嫌棄地穿上,蘇沉魚也不理他,徑直進入臥室,拿了睡衣去浴室。
蘇千習尾巴似的跟著她,邊跟邊問:“你這裏有沒有東西,我好餓,我晚上沒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