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唾棄得很。”她說著嫌惡的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人。
忽然麵前閃過了一道白刃,隻聽得一聲慘叫,陳仝捂著胯冷汗淋漓,蘇清也將帶血的刀放入刀鞘,她眼神幽冷,陳仝死死咬住下唇,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暈了過去。
“阿也”顧錦央輕輕的扯了扯蘇清也的衣袖,她將刀重新拔出扔了出去,直接插在了蘇誠義身上,血迸濺了出來,蘇誠義隻輕呼了一聲,並未醒,已經暈死過去了。
將刀鞘扔入水中,這把刀已經髒了,不該要了。顧錦央將地上的花燈拾起,她淡笑著說:“阿也,我們去另一邊放吧,此地髒了。”她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阿也不該動手的,他們不值得阿也髒了手,還髒了阿也的刀。”
蘇清也沒有說話,她的麵色冷清,鳳眸看著顧錦央,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岸邊的風吹著有些涼,她將顧錦央的袍子理了理,輕聲說道:“值得。”
看著顧錦央泛著水色的桃花眼,她不自然的別開了頭,轉過身,在顧錦央麵前微微低下`身子,“上來。”
顧錦央手臂環著蘇清也的脖頸,趴在她的背上,手上還拿著精巧的花燈,蘇清也背起她,穩穩的朝著不遠處的岸堤走去。
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想這樣做了,而她也這樣做了,緊緊地背著顧錦央,溫熱的身軀貼在她的背後,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她纖細的手臂繞過她的脖頸,鼻尖縈繞著的幽香,都像罌粟一般,讓人沉迷,讓人警惕。
蘇清也走得很慢,也很穩,明明很近的岸堤仿佛走了很久,久到身後那人的呼吸漸漸平穩,環著的手臂也有些鬆散,下垂,手中的花燈終是沒有拿穩,雙雙落在地上,摔得稀碎,而那人毫無察覺,靠在蘇清也的肩膀上,輕輕蹭著。
蘇清也側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顧錦央,呼出一口氣,調轉方向,背著她朝另一邊走去。昏暗的小道上,倒影著兩人的影子,交纏著,時隱時現。
當顧錦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她躺在軟墊上,揉著眼睛,周圍很陌生,衣衫完整,隻是因為熟睡有些皺褶,袍子搭在窗前的屏風上,屋裏的燭火開得很暗,她揉著眼睛適應著光亮。
輕理著身上的衣物,她走下了床,外麵的軟榻上正坐著一個值夜的年輕丫鬟,十五六模樣,撐著下巴,打著盹,聽見了動靜,她被驚醒,馬上從軟榻上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顧錦央喊了一聲:“姑娘。”
顧錦央還在打量著這裏,便問她“此地是何處”
“這裏是清月山莊,莊主吩咐了好好照顧姑娘你。”那丫鬟答道。
顧錦央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水,抿了一口,繼續問“你們莊主,可是蘇玄清”她想了想摸不準說哪一個,畢竟那人的真實名姓太少告訴人了,不得不說了一個最折中的。
丫鬟聽聞想了想道“回姑娘,我們莊主確實是姓蘇,至於是不是蘇玄清,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們莊主現在在哪”顧錦央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現在已經是深夜,她這是睡了多久
“在寒池。”那丫鬟猶豫著,“隻是姑娘,那地方莊主說了不讓人去。”
“帶我去,有什麼問題我擔著。”顧錦央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莊主走之前說讓她照顧好這位姑娘,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如今這姑娘的這個要求,應該也是可以的吧。“那姑娘麻煩跟著我走一趟罷。”
取過燈籠,她帶著顧錦央從山莊的後院走去,小心的帶著路,“姑娘,你可是真的要去嗎那寒池是在後山腰上,不若姑娘還是等莊主回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