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紅,眉目含春,輕咬著下唇,麵色帶羞,看著蘇清也出塵的麵容,顧錦央別過了臉,更覺羞惱。這人這副模樣,就像是在瞧她笑話一般。

耳邊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嗯,我瞧見了,是書先動的手。”

聞言顧錦央臉埋得更深,她踢掉腳上的鞋子,輕哼了一聲,直接鑽進了床鋪裏,背對著蘇清也,想起自己先前的窘態,顧錦央用手掩麵,試圖降低臉上的溫度。

“殿下,是要歇息了?”蘇清也清冷的聲音傳來。顧錦央這才想起隻有一張床塌,除此之外便沒有還能睡覺的地方。

而自己正躺在床的正中央,差不多霸占了整張床,她扯著身上的被子,往裏麵拱了拱,挪了一半位置出來。

耳畔傳來了一聲輕笑,清脆悅耳,很是動聽,聽得顧錦央唇角忍不住勾起來,這人笑起來該是很好看罷,配著那張臉。

又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反應過來這人莫不是在笑話自己,懊惱的拉開被子,直接坐了起來,瞪著蘇清也。

隻是瞪了一眼,又有些心虛的慢慢移開了視線,餘光還是忍不住瞟著她。

潔白的內衫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特別是胸`前,似乎一扯就能將那單薄的布料撕掉,春光乍泄。墨發披著,眉眼含著灼灼的笑意,顧盼生姿,薄唇勾著好看的弧度,鳳眸深邃迷人。

顧錦央咳了一聲,又覺著不知說什麼事,有些無措。拉過身下的被子,背對著蘇清也再次躺了下去。

屋內的光突然暗了下來,隻下了不遠處一盞燭台。

黑暗裏,感官被放大,顧錦央能感覺到蘇清也輕輕拉開了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躺在了她的右邊空位處。

她依舊背對著蘇清也,明明床鋪很寬敞,兩人之間也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她卻總感覺自己一動就能碰到她的身體,呼吸間那股冷香也似乎濃鬱了起來。

心越跳越快,她將手放到了胸口的位置,感受著自己不安分的心跳,深吸一口氣,轉過了身子。

果然這一下子不隻那心跳不安分了。

安靜的看著蘇清也的側臉,雖然對方閉著眼睛,但是聽著她的呼吸,顧錦央也知道她還沒有睡著。

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蘇清也的手臂。對方修長的睫毛輕顫著,蘇清也睜開了眼,卻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平躺的姿勢。

就在顧錦央準備閉上眼睛時,蘇清也突然開口了。

“殿下要聽一個故事嗎?”蘇清也枕著自己的右手,看著床頂,視線沒有焦距,輕聲問顧錦央。

“什麼故事?”顧錦央有些好奇。

“要聽?”

顧錦央點了點頭,肯定道:“要聽。”

蘇清也勾了勾唇,鳳眸微眯,清冷的聲音響起:“那是我以前聽到的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秀才進京趕考,在客棧開了一間房,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床也是這般,一邊靠著牆。”

她頓了頓,聽著顧錦央的呼吸聲,又接著說道:“那秀才睡到半夜時,老是隱約感覺有一個女子好似在喚他,一遍又一遍,聲音也越來越淒劣,喑啞,詭異至極,一如招魂一般。到最後鬧得他根本無法入睡,甚至不敢坐到那床榻之上。他便坐到了那椅子上,一直到天明。第二日一早,他精神恍惚的去退了房,詢問起了那掌櫃,他懷疑並不是自己的幻覺,覺著著實詭異,便一同說與。那掌櫃詢問了他是哪間房,表情很是凝重,最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說道。”

顧錦央被勾起了好奇,不滿蘇清也的故意停頓,吊人胃口,催促蘇清也繼續說,“然後呢,那掌櫃的說了甚?”

“那掌櫃說,那間房在裝修時曾在牆壁的夾層裏發現了一個死狀慘烈的姑娘,衣衫襤褸,夾層裏全是血跡抓痕,貌似是活生生的被封死在裏麵的。而那夾層所在的位置又正是那床一邊靠著的地方。又道那秀才不是第一個住這個房間的人,差不多每一個入住的客人都能在半夜聽到一個女子的呼喚聲,多半是那姑娘的冤魂,不得善終,一直徘徊在那。”

顧錦央:“……”

還以為對方會說什麼奇聞異事。本就是一個十分詭異的故事,偏生配合著這人清冷的聲音,又是大晚上的,說不出來的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