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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那蛇無毒,我一直捏著它的頭。”任由蘇輕塵看著自己的手,她又朝著葉安塵道:“這不是給葉大人抓上來的,讓葉大人滋補一番嘛,我摸著這蛇,還想著今夜叫廚房燉上那蛇鞭予葉大人。”

“蛇,蛇鞭?”葉安塵呸了她一口,“你自個兒享受罷,還有蘇姑娘也是,不然受不住你的折騰勁。”

“你怎知受不住?”

“哦,那便是你受不住了。”

“……”

蘇輕塵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又開始了。甚麼折騰不折騰,受不受得住的,她現下就有些受不住了。

若是真折騰起來,還真是……

聽著兩人的話有來越露骨大膽的趨勢,她直接跟在了沐其笙的身後,不予理睬這兩人之間的唇槍舌劍,沿著河道往上走去。

“笙姨。”她朝著沐其笙輕聲喊道。

“蘇二小姐怎的過來了?”沐其笙明知故問道。

“太鬧騰了。”

“哈哈。倒也是難得瞧見。”沐其笙感慨道:“對了,你爹是蘇太傅罷。”

“是。”蘇輕塵有些驚訝,“笙姨,還認識我爹?”

“有過幾麵之緣。”話閉,心裏已經有了思量,便不再多說。

蘇輕塵上下打量著沐其笙,躊躇不定,一副欲言又止,蘇清也對著她說:“蘇二小姐,有話直說便是。”

“是。”蘇輕塵看向了沐其笙,斟酌一番,才慢慢開口:“我隻是瞧著笙姨好生麵熟,適才突然想起,笙姨似乎,和大長公主容樂殿下很像。”

大長公主殿下,十八年前突然去世,覺得疑點重重的又豈止葉安塵一人,隻是差不多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連屍骨都變成了一抔黃土,哪還有人記得當年那萬人歌頌的容樂殿下。

隻是沐其笙這人,渾身透露出來的疑點太多,在京城呆過,還認識她爹,離京多年,瞧這樣貌氣質也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培養出來的。

最少也是權貴世家,年輕時的鋒芒畢露,竟然就甘心這樣藏起來,如今隱居在一個小縣裏,怎能讓她不好奇。

“聽輕塵姐姐這麼一說,笙姨的確挺像姑姑的。”顧錦央停了下來,蹙眉思索片刻,緩聲道:“我曾在母後寢宮看見過一副畫卷,依稀記得母後說,那是姑姑的畫像,如今想來,那畫像確實是,很像笙姨。”

畫像嗎?沐其笙抿唇,沒有說話。

瞧見了她有些凝重的麵色,蘇清也淡聲說:“隻是相像罷了,蘇姑娘不也說我像她姐姐?”

隻是相像罷了。

蘇輕塵點頭:“這倒也是。”將心底的疑惑又埋了起來。

身後,葉安塵正提著魚追了上來,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沈域,抱怨著:“你們怎的先走了?”

沐其笙輕笑,看著用枝條穿起來了三尾魚,眼眸微垂,“聽聞在前麵有一棵數百年的桃樹,村裏人信奉著,據說還管姻緣一事。”

“靈嗎?”沈域握住了蘇輕塵的手,問道。

“對人對事罷。”沐其笙輕笑道,她以往都是對這些嗤之以鼻的,若真是靈,又怎會現在這般?果真是信不得。

“你們可要去看看?”

“去。”沈域直接回道,又問:“笙

姨你怎的知道?”

沐其笙繼續往前走,聞言腳步微頓,她自嘲的笑笑,淡聲道:“隻因著,以往來過罷。”

第五十九章

那是一棵巨大的桃樹,樹幹粗壯,約莫得要兩人合抱,因著年份久遠,樹幹漆黑粗糙,分支眾多,幾乎每一處都在彰顯著它的年老,偏生又生機勃勃的開滿了桃花,猶如一把巨傘,鋪散開來。

這樹上的桃花顏色更偏紅一些,樹上掛滿了紅綢,隨風搖曳著,花瓣也斷斷續續的飄落著。

樹下一個年邁的老人正在分發著紅綢,她弓著腰,將紅綢遞給了一對年輕男女,花瓣飄在了她的花白的發絲上,蒼老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麵,輕輕拂去肩上的花瓣。

顧錦央抬頭看著樹上係著的紅綢,有些已經很陳舊了,另一些則是才係上去的,她退了幾步,瞧得仔細了些。

紅綢差不多都是係在樹幹的下圍,而上麵隻有零零散散的幾根,大概是身高有限的緣故,大多都墊腳係在了下圍,就如那對年輕男女一般。

而樹冠上,最鶴立雞群的就是那一根特立獨行的黃綢了,被牢牢地係在樹枝上,綢帶打結處卻是繞著樹枝纏了幾圈,綢擺偏生又是斷了半截。殘留下來的那還在半空中隨風搖曳,倔強得很。

沈域找那老婦人要了幾根紅綢來,問著幾人要不要,葉安塵搖了搖頭,她道:“我隻身一人,要這東西做甚。”

沈域又看向了沐其笙,又問:“笙姨呢?”

沐其笙卻是兀自看向了樹頂,目光搜尋著,最後停在了那樹冠之上,她輕笑:“不必了,多係無異。”

顧錦央卻是拿了一根,沈域留下一根紅綢,又將多的還了回去。

樹下那一圈都被係上了紅綢,畢竟那是高度最為合適的,在往上,就需要墊腳方能夠上。

沈域往外退了幾步,目光遷尋,往上瞧著合適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