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蘇清也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心裏卻在思索著這事的關聯。

“我爹說,那是殿下給她的。我瞧過了,那確實是阿清你的血無誤。”

葉安塵這樣一說,蘇清也倒是想起來了,“那日畫舫上,該是不小心滴到了。”隻是當時瞧見了顧錦央手上有著血跡,隻是沒想到她心眼是這般的多。

“這事,我覺著那小殿下,也不是甚省油的燈,這不到處防著,查著你呢。”葉安塵開口說道。

畢竟這皇家裏麵,哪裏有甚麼單純的,都裝著呢。

“那說明她聰慧過人。”至少不笨,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的她,讓蘇清也莫名的放心下來,甚至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欣慰。

葉安塵:“……”別的小兩口相互猜忌,懷疑,哪一個不是鬧得雞飛狗跳,合著到你這來了,還反著來了?

不成,這幾日莫不是被沈域那女人帶偏了?她怎的變得如此愛吐槽了?

得,還是說正事罷。

葉安塵嚴肅的說:“阿清,我給你那藥,可是每日都吃?”這幾日顧錦央一直寸步不離的,她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來說。

蘇清也點了點頭,疑惑道:“有何問題?”

“那便要減輕劑量了,那藥吃多了,日積月累的,可能會上癮,出現戒斷症。”葉安塵頓了頓又接著說:“而且近日我瞧了你那血,蓄積的毒素似乎是淡了一些,若是可以拿到最初的那份來源,可能會好一些。”

淡了一些?莫不是那藥的緣故有戒斷症,那還是得吃,難怪這幾天她老是覺得心神不寧,還會有那莫名的急躁感。

蘇清也抿唇道:“早就燒成灰了。”當年她一把火直接燒得一幹二淨。

聽她這般說,葉安塵躊躇不決,小心的開口問道:“那阿清,你可知是甚?”

她遇到蘇清也時,身上早就染上了那陰狠毒辣的毒,發作起來蝕骨鑽心,全身陰寒不止,恨不得割下`身上的血肉,撓其骨頭來緩解那疼痛。

後來她翻遍醫書,才找到了一些緩解疼痛的藥物。很多次她想問究竟是和物如斯毒辣折磨人於此,蘇清也總是閉口不談。

就在葉安塵以為蘇清也這次也不會說時,卻聽見了蘇清也輕飄飄的聲音,說的卻是一個毫不相關的話:“安塵你可知道南國?”

南國善毒,也善蠱,國人總會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全國崇尚的風氣都是不正的,迷信至極。偏生國土麵積不是很大,人口卻是很密集,奈何地理條件優越,百姓生活也算富庶,國力可謂是眾國中最雄厚的。

而這屆南國國君卻是個不安分的,自他上位以來,四處挑撥離間,征收賦稅,民生哀悼,殘暴至極,可謂是臭名昭著。

而他更是妄言,要滅了周圍的國家,統一全國。

大鄴和南國的交界線是在一處荒漠邊上,南國每年進犯,不到兩敗俱傷誓不罷休。

那些年,蘇將軍便是在鎮守那處,打得那些南國蠻子落荒而逃,後來南國蠻子安分了一段時間,又改變了策略。

蠻力行不通,那便使陰招,下毒下蠱,無所不盡其用,弄得邊境人心惶惶終日不可安,死傷更是殘重。

而最狠的便是南國蠻子四處訓練暗衛間諜,或者收買別國朝廷命官,來獲得有利的消息,仗著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倒是攻下了幾座城池。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些甜頭,更是開始四處擄拐年幼的孩童,將其從小訓練從死侍刺客。其實每個國家都會有販賣孩童的現象,南國人又舍不得用自己國家的幼童,鑽了這個空子,便又構成了一條條的販賣線,高價從別國的人販子手中購買幼童。

沈域就是這樣被賣了出去。

“知道。”葉安塵低聲說道。

南國四處生事,搞得百姓民不聊生,動蕩不斷,誰不恨南國?她當年也是因為南國造成的禍端,跟著母親成了流民,流離失所。

“嗯。”蘇清也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當年我和阿域,便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他們為了讓那些孩子聽話,為他們所用,總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磨滅人的意誌,好讓他們聽話,接受擺布。當年,我年少輕狂,也不聽話,便是被拿著開刀的份。”

“至於我身上這毒,我約摸好像聽聞是甚麼,屍毒罷。”

當年因為忍耐力太好,又太過的不聽話,桀驁不馴。她便被逮去試了那毒,曾經幾度想要自我了結,卻又無數次想到了那個小殿下。

隻是在燈會上被人潮衝散了,自己被人群擠掉落入了河裏,卻被人伢子救了上來,灌了迷[yào],想要逃跑,險些被挑斷了手筋,渾渾噩噩的被高價賣到了邊界。

這讓她怎能甘心?就這樣自我了結?然後再也見不到那人了。

那日瞧見了顧錦央掉入水裏,慌亂,恐懼,席卷著她,那一幕幕好似又在重演,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

還好,這些她都忍了下來,她還活著。也再一次見到了那人。

作者有話要說:

至於燈會,之前殿下曾和清也兩人單獨逛燈會,她當時還看了殿下對這兩字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