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甚找,這幾日瞧著沈域對蘇輕塵那粘糊勁,她就覺得肉麻,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簡直不能去想象,初見沈域時那令人驚豔的樣子,隻覺得太狗血。
她嫌棄的搖了搖頭,擺手拒絕道:“不了罷,我覺著一人挺好。”
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好笑,沐其笙抿了一口酒,眸光有些深遠,“那是你還沒遇到對的人,若是遇上了,便不會這般說了。”
葉安塵說道:“對的人?”又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蘇輕塵,“莫不是像蘇二小姐這般,選擇性的眼瞎?瞧上了沈姑娘,黑的說成白的,不辨是非了?”
嗯,她還是記仇自己說沈域惡不惡心時,蘇輕塵說不惡心。而沈域說自己時,蘇輕塵不上的那句甚是惡心。
沈域額頭跳了跳,咬牙道:“葉安塵,信不信我一腳給你踹下去?”眼瞎?瞧上了她?說得她有多糟糕似的!
葉安塵往沐其笙身旁移了移,一臉的無所畏懼,“踹你家輕塵去,莫要將人從床榻上踹下來就行。”
“不成,我得在船上將你一腳踹到河裏去!”
“好啊,正好給你逮一條蛇上來,熬那蛇鞭湯。”
“……”
這一茬是過不去了。
說到踹下床,蘇清也覺得腰上又有些隱隱作痛,現在都流行踹人下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安塵是不會有對象的 畢竟總要有一個單身狗來襯托氣氛
第六十九章
蘇輕塵輕輕扶額,又開始了這兩人,每天不說上對方幾句就渾身不舒服一般,而且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這種時她根本就不敢開腔,所說之詞太過大膽露骨,她沒法接。
“你二人這般謙讓,那就不要推辭了,每人都有份。”蘇清也打斷了兩人的唇槍舌戰,緩聲道:“到時讓蘇二逮兩條便可,還要抓雄蛇。”
沐其笙翹著腿,淡聲道:“那一條雄蛇便可,你二人分了就是,分得全。”
蘇清也接道:“沈域的確是該補補,選大的便可。”
顧錦央和蘇輕塵對視一眼,默默的都不做聲。
葉安塵身為醫者,自是知道二人這一唱一和的說得何意,包括那雄蛇,為何一條便可,還有那選大。
這一下子倒是和沈域同仇敵愾,異口同聲道:“你倆,惡不惡心?”還選大選小,咋不保大保小?
“不惡心。”顧錦央道。
蘇清也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所言甚是。此謂本是一根生,無畏大小差。”
葉安塵臉色甚是精彩,她覺著此後該是無法直視那味藥材了。
沈域卻是直接靠在了蘇輕塵身上,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
顧錦央憋著笑意,耳尖紅潤,覺得這人當真是會說,還是這般一本正經,麵不改色的說出來,當真是,恁壞。
在渡口處上了船,沿著江水順勢而下,這艘船是蘇二不久之前才買下來的,船上的人也全部是自己人,免除了騎馬趕路的奔勞,還有陸路上的風險。
葉安塵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魚竿坐到了甲板邊上,開始垂釣。
沈域本來還想刺她幾句,又想起了蘇清也之前說的話,悻悻的閉上了嘴,靠在了蘇輕塵身上。
一路上倒是安分了不少,也拿了一根魚竿開始釣起魚來。
這時蘇清也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通身烏黑發亮的鴿子停在了船的桅杆上麵。
顧錦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就是,那大黑嗎?”
蘇清也看了一眼沈域,點了點頭。這隻黑鴿之前一直養在瀘縣,這次回去,便一並待上。
沐其笙喝了一口酒,搖頭,對著大黑這個名字也是頗為嫌棄。
當然這些沈域都不知道,她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釣竿,而蘇輕塵正坐在她身側,一直陪著的。
船上的廚房將午飯備好時,兩個釣魚的人卻是一條魚都沒有釣起來,更別說釣那蛇上來了。
蘇輕塵戳了一下她鼓起來的臉,“吃飯罷,等會就釣起來了。”
“這釣魚太耗時了,還不如直接下手去抓,我記得阿清第一次抓到魚一下子就抓到了,結果那魚被她烤成了黑炭。”
蘇清也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沈域直接躲到了蘇輕塵身後,對她做了一個鬼臉。有恃無恐的。
黑炭?顧錦央簡直難以想象,這會是那人烤出來的,難怪當時說第一次烤,能有這個樣子就很不錯了。
“吃飯罷。”看見蘇清也被沈域揭了短,葉安塵憋著笑,和沐其笙先走了進去。
不再理會沈域,蘇清也拉著顧錦央也走了進去。
“阿清,你怎麼不把沈域給拎下船,她一天,真的太欠了。”葉安塵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蘇清也道:“怕你無聊,沒人和你鬥嘴。”
葉安塵呸了一聲,卻沒否認這一點。雖然鬧了一些,這一路上卻是有趣了不少,沒那麼枯燥。
接連在船上呆了近半月的時間,才到了京城。原因無他,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四處遊玩上,基本上每到一處城鎮,都會停靠下來,增添些補給,順道又會去城鎮上逛一逛,買一些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