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1 / 2)

沈域:“......”

“原來那兩人是你們啊,文縐縐的,果然從小看到老,這話沒錯。”

“聽安塵說你前幾日將人踹下了床,這愛踹人的毛病,倒是一直沒變。”

“我......”沈域汗顏:“你休要聽葉安塵那廝胡說八道。”

“哦?莫不是,你被踹下來了?”

沈域站了起來:“阿清,你怎的變得如此八卦了?這些個事情,你自個兒找那小殿下說去罷。”

蘇清也輕笑:“佛曰,不可說也。”

沈域碎了她一口,蘇清也突然轉過身對著她說道:“山莊最近確實是有些冷清了。”

沈域卻是懂了她的話外之意,聳肩道:“不是你喜歡冷清嗎?”

“那要看人了。”

有時候,的確冷清些好,但有時候,卻又不想那麼冷清。畢竟觸碰到太陽的溫暖後,哪裏會再次願意忍受那黑暗與寒冷。

顧錦央再次出宮卻是四日後了,沐雲雅自從那日夜裏出了城便一直沒有回來,顧錦逸倒是想派人去將她接回來,

顧錦央直接製止了他,自己母後這些年的不容易,她都是看在眼裏的,難道如今放肆一回,她為何還要做那壞人?

她看著時辰,出發之前卻又去了一趟刑部,將那匕首也一並帶上了,帶上兩個侍衛,直接出了城,到山莊時已經臨近傍晚。

蘇小為她開了門,顧錦央直接問道:“你們莊主何在?”

“莊主在寒池,現下該要回來了,顧姑娘可要吃點東西,等莊主回來?”現在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顧錦央想了想,又道:“那送到房間便可。為何不見笙,笙姨?”

“笙姨和前日裏來的那位夫人近日去了臨近城鎮,大抵明日回來。”

“多謝告知。”

“顧姑娘客氣了。”蘇小說完,便直接去了廚房。

還是上次那一間客房,顧錦央隨意的吃了一些,便讓蘇小將飯菜撤了下去,接連幾日的喝藥,泡藥浴,胃口也不是很好。

她坐在椅子上,一直等著蘇清也。

而這一等便是一個半時辰。

蘇清也回來時,天色已經暗透,身上寒氣也是很重,周圍的空氣中都帶著一層霧霜,她敲了一聲房門,才慢慢推開了。

一進門,屋裏的溫度瞬間低了些,她抬腳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窗邊,讓外麵的空氣吹進來,加快這寒氣的流通,讓屋內沒那麼冷。

顧錦央看著她,眉頭微蹙,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擱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蘇清也不解的看著她,依舊一言不發。

“那日宴會中途,你說你有事先走,你可是去了何處?又是去做了甚?”終是顧錦央忍不住先開口,心底卻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蘇清也蹙眉看著她,麵色冷了幾分,語氣清冷的說道:“沒去何處,亦沒做何事。”

顧錦央笑了一聲,她將那把匕首扔到了蘇清也麵前,語氣複雜道:“沒去何處?沒做何事?我去看了那現場,百條人命,一夜之間被盡數屠盡!血流成河,滿是腥臭,可你知道我發現了甚嗎?”她指著那匕首,厲聲道:“那匕首上有你的血!你的血!你讓我如何相信這事不是你所為?一刀斃命,百條人命啊!你竟下得去手?”還是,這才是真正的你?

屋裏的溫度又低了些,蘇清也淡淡的看著她,麵無表情,心底的煩悶開始升起。

許久她才冷聲對著顧錦央說道:“所以,你不信我。”

“既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專門來問我作何?有必要嗎?”

顧錦央看著她這副淡漠,無所謂的樣子,攥緊了袖下的手,冷笑道:“所以,是你做的。”

鳳眸微眯,一股火氣直接從心底蔓延開來,呼吸急促了起來,蘇清也閉上了眼睛,努力壓住心底的不耐和躁怒。

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可是為什麼偏偏,芷兒就你不信我?

“匕首上有我的血?然後呢?”然後你就認為是我所做的是嗎?

顧錦央冷笑,幾日裏積累的怨氣和不滿一下子全部噴湧了出來。可笑自己還抱著唯一的念想來,隻想在最後確認一番,結果這人讓她了這麼久便算了罷,現在又是這副毫不在乎的涼薄態度,語氣也是不好了起來:“所以你身上是不是有傷?”

有傷,便是被那匕首所劃的,那麼凶手便更有可能是你。

蘇清也鬆開手心,指尖輕勾,直接將自己的腰帶解了下來,唇邊有一絲淺笑,徑直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了下來,她垂眸,拂過自己左臂上的傷疤,淡聲道:“我身上自是有傷的,就是不知,殿下您說的是哪一道了。”一句殿下,更是將她們之間的距離拉開。

看著麵前不著一物的女人,顧錦央深吸一口氣,眼眶被氣得有些紅了,直接將大打開的窗戶和門關上,門是直接被摔上的,那一摔門聲特別響亮,顧錦央瞪著她,“你瘋了可是?”

蘇清也垂眸,看著地麵:“未曾。”

顧錦央深吸一口氣,氣惱的看著她,用力扯過她的手腕,將人往床榻上拉去,直接將她摔到了床鋪上,扯過一旁的薄被遮住了那窈窕有致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