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拿出一個翡翠觀音,通體碧綠,裡頭像是有一汪水,他將觀音的頭擰下來,裡麵居然是空的,裝著類似花露般的液體。

孔雀說道:“把這個倒進她的杯子,或者浸濕了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很快就會暈過去的。”

蔡明姬一看這個東西,心生厭惡之意,“當初你哥哥把我騙上車後,就是用這個東西把我弄暈的。剛才懷安鬧肚子也是你下的藥吧,你怎麼盡使用這些鬼祟伎倆。”

孔雀唾麵自幹,“大概因為我是海上走私犯的緣故,從小在賊窩長大,學不來光明正大。”

曹靜心下刺痛,接過了翡翠觀音,掛在脖子上,“我們盡力吧,她已經杖斃了金鎖,我們不能連紀雲也一起失去。”

孔雀說道:“紀太後目前身子不方便,體力不支,你們兩位聯手,我和田七盡量找機會往前湊。”

“體力不支?”蔡明姬說道:“我看她腰是腰,臀是臀的,比以前壯實多了。”

孔雀說道:“紀太後懷有身孕,自是不如以前。”

什麼!

晴天霹靂!

曹靜和蔡明姬兩人被雷劈了似的呆坐,還是曹靜先反應過來,拉著孔雀的手,“二郎你……你怎可如此不小心?私情可藏,這肚子大了紙包不住火,是藏不住的。”

老大殘疾了,老二是個五肢俱全的男人,生的又好看,聽蔡明姬說,紀雲幾乎天天看孔雀跳舞,孤男寡女,年歲相當,估計跳著跳著,兩人就……

蔡明姬啞然失笑,“難怪你那麼著急喚醒紀雲,原來她肚子裡有了小叉燒,恭喜曹姐姐要當祖母了。”

孔雀沒想到會引起兩位的誤會,連忙說道:“不是我,我沒有,是皇帝和紀太後的。”

曹靜和蔡明姬臉色又變,父子同槽而食……更不像是紀雲能做出來的事情。

必須把紀雲喚醒,要不然紀太後還不知會用這幅身體做出什麼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傷害紀雲。

懷安幾乎是坐著馬桶回京城的,下馬車的時候快虛脫了,雙腿軟的像八爪魚,孔雀幾乎是把懷安抱下來的。

懷安靠在孔雀的懷裡說道:“我這個樣子是無法見紀太後的,萬一過了病氣給太後就麻煩了。反正你從頭到尾都是知情人,你把蔡明姬和曹靜送到瓊華島見太後吧。”

孔雀求之不得,麵上一副心疼的樣子,說道:“不急,我先叫太醫給幹爹看看。”

懷安很是受用,說道:”知道你孝順,把紀太後交代的事情辦好要緊,你快去辦事,我就是吃壞肚子了,沒事的……唉喲,我得進去再蹲會。”

懷安捂著肚子,腰彎的像煮熟的小龍蝦去了恭房,孔雀給蔡明姬和曹靜一人戴了一頂帽紗垂到腳背的帷帽,遮住真容,換了一輛宮廷的馬車,從西華門進宮,往西苑太液橋方向而去。

孔雀手裡有東廠廠公的腰牌,一路暢通無阻,也無人敢攔住馬車查看馬車裡的人。

在太液橋上時,蔡明姬指著下方橋洞,“你的鞋子就是在這裡發現的,我當初以為你死了。”

“哼,原來都是你兒子們做的好事,囚禁親娘,就不怕天打雷劈。”

曹靜說道:“我不恨他們,我也不認為自己欠他們兄弟。我這一生,從私奔開始,每一個決定都是我自己做下來的,不管什麼結局,我都認了。”

蔡明姬說道:“認了你還一次次的跑?”

曹靜說道:“認了不表示我服氣啊。”

馬車直接到了廣寒殿,孔雀拿出幹爹的腰牌,狐假虎威,“把田七叫來。”

田七一直心急如焚的觀望廣寒殿,聞聲趕來,“我在,孔公公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