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也有同感,“我覺得有道理耶,她自從當了皇後,就沒有新的詩詞歌賦出現了,這五年都沒有新作,難道為她寫詩的臣工已經被偷偷處決了?”

一旁蔡明姬問:“是不是因為她江郎才盡了?”

曹靜說道:“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江郎又不是說盡就盡的,我覺得背後有人操刀的可能性比較大。操刀之人已經死了,故一直沒有新作問世。”

田七說道:“據傳,紀太後說因哀悼太子之死,很是哀傷,從此封筆不寫了。”

蔡明姬說道:“是不想寫還是不會寫,誰知道呢,一樁無頭案,除了她自己,誰知道?”

紀太後的名作都出現在從女官爬到貴妃之間的前五年,詩詞一共五十七篇,歌曲十五首,這些紀雲在看起居注時已經讀過了,也聽田七唱過歌,這幾天溫故而知新,總算是倒背如流,無一錯處,順利通關。

背下來之後,是曹靜教導她應對禮儀。﹌思﹌兔﹌在﹌線﹌閱﹌讀﹌

曹靜以前是景仁宮的掌事女官,見過世麵,也是接觸紀太後時間最長的人。

“紀太後自從喪子之後就很少有笑容,所以你最好不要笑。”

紀雲是個愛說笑的女孩。

紀雲苦笑著指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說道:“曹姐姐以為我這個樣子還笑得出來嗎?”

曹靜說道:“苦笑也不行。紀太後最多的表情,就是麵無表情。以前當寵妃的時候以色侍人,還會奉承先帝。當了皇後,就端莊嚴肅起來,很有母儀天下的氣質了。”

紀雲拿著一麵鏡子,努力做著表情管理。

曹靜在一旁指導,“下巴微抬,對了。眼神要麼目中無人,要麼直視對方,無論和誰碰到目光,都不要移開,眼神要犀利,要有力量,給人以壓迫感。”

紀雲是個麵團性格,表情到位了,眼神始終不對。

此時的紀雲看起來就像一個穿著大人衣服的玩偶娃娃。

還是蔡明姬心直口快,說道:“你想象一下,你三天沒吃飯了,肚子好餓,前麵擺著你最喜歡吃的迎霜麻辣兔,隻剩下最後一個兔頭了,至少有十個人和你強最後一個兔頭,你要用眼神殺他們。”

一說吃的,紀雲終於入戲了,眼神漸漸犀利。

訓練了眼神,曹靜又教她紀太後平時如何行,如何坐,還有生活習慣。

“太後習慣晚睡晚起,是個夜貓子,如果沒有盛大的節日或者祭祀需要早起,她一般日上三竿才起床,不吃早飯,一般早飯和中午飯連在一起吃。”

田七插話道:“對對對!我也聽說過,紀太後把這種飯稱為‘早午飯’,為此,取消了嬪妃們的晨昏定省,隻在傍晚的時候和後宮嬪妃見一麵,處理後宮事宜。”

曹靜點點頭,“皇後起得晚,因而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紀雲頓時汗顏:她每天中午吃完午飯,困意上來,要在丙字庫交椅上歇午覺,睡上小半個時辰,否則一天都不舒服。

當然,她因要當差,每天都要早起。

田七教完,曹靜教;曹靜教完,孔雀教。

孔雀要教紀雲舞蹈。

紀太後以魅惑的柱子舞一舞傾城,從此獨得君王恩寵。

這是紀雲最頭疼的一關。她能把兔頭吃的一絲肉都不剩下,隻剩下一個白森森的骷髏兔頭,但她根

本不會跳舞,四肢僵硬的像木頭人。

一嘟嘟葡萄碩果累累,從葡萄架下垂落,孔雀手握架子下的一根鐵棍,開始起舞,猶如孔雀開屏,騷到紀雲看著都臉紅。

孔雀說道:“你現在身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