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操的,人居高位,操心的事情就比一般的人要多,做的事情也比常人要難,日積月累啊,這病就在了。”
“那您還是一個將領啊,要是擱在古代,那就是上陣殺敵的將軍了,可真厲害。”
“哼,我年輕時候也是上過戰場的,上陣殺敵,殺過小鬼子的,吃過的苦,走過的路,是在子彈雨裏活下來的啊。”說道這,白老頭歎了一口氣。
餘櫻檸也知道,他歎氣的是什麼。
“國家就是因為你們,才有了現在的和平,所以一切,都是你們的血肉換回來的,你們不僅是國家的功臣,還是我們的英雄。”
“你這個小娃娃,說的好話,我聽著挺順耳的。”
“那您現在身體好了一些了麼?”
“藥一直吃著,可是我總覺的有些不得勁,這塊啊,沒有過去舒坦了。”褚天摸著胸口說道。
“還有啊,每天晚上和早上,躺下和起來,都暈暈的。這病一來啊,我那些孩子,一個個都管著我,我每天的飲食都要非常的注意,跟個撞鍾的和尚一樣,吃著清淡,沒滋沒味,老不得勁了,我啊,本來就在川省那裏來的,現在這麼一生病,渾身都不舒服。”
“您啊,再忍忍就好了。”
“起初啊,我聞這藥味,直蹙眉,現在都習以為常了。”褚天喝了一口清茶,說道。
“老頭,你過來,我給你瞧瞧,看看你身體有啥毛病。”
“咦,小姑娘,你還會醫術?看不出來啊,真是看不出來。”
“您看不出來的多著呢,要是都看出來了,那不成透視眼啦,世界上就沒有秘密了。”
“哈哈,有理。”褚天大步走過去,伸出手,“給,瞅吧。”
褚天已經看過很多醫生了,西醫中醫都見過,給出的治療方案都沒褚裕拿回來的藥好,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隻要能好就行,一直被這些困擾,真是太難受了。
哪個方麵都受到限製,你想想,曾經揮斥方遒的大將軍,現在變成了一個小可憐,落差可不大麼。
餘櫻檸了解白老頭心裏的感受。
診脈之後,餘櫻檸擰著的眉頭,就沒放開過。
不僅僅是手術後遺症的問題,包括了年輕時受的舊傷。
“您是不是年輕的時候中毒過啊。”
褚天驚訝的張著嘴看著她。
點了點頭,“嗯,你怎麼知道啊。”
“哎,你這身體啊,給你打個比方吧。一個完好的瓶子,裝滿了水,在第一次受到傷害的時候,有了一個洞,裏麵的水就開始往外流,溜到這個洞之下,就停止,後麵又再次受傷,就不斷的往下降,一直降到最低的界限。後麵呢,你把這個瓶子補好了,可是您應該明白破鏡不可以重圓,這個瓶子也不可能完好無初了,除非換個瓶子。這就像您的身體,受過太多傷了,現在怎麼彌補,也回不去了,時過境遷,原因也不止這些,還有你的年齡,恢複能力也減弱了。你現在的身體就像那個破洞百出被補好瓶子,在裝也裝不了一瓶水了,隻有不到一半的位置。”
“何況,您年輕時種了毒,這個毒並沒有完全的去除,您是不是時常感到腿腳無力,還經常會心悸?”
白老頭點了點頭,“是這樣。”